第十九章 开教师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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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千校长的想法是惯常做法，符合国家的均衡理念，并且省力，但本就能将少，还有分散用力，就像一把盐撒在湖里，湖水咸不了。平均用力等于不用力。伍校长的想法是烧猛火，一下子煮熟肉，文火是煮不透的。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是很重要的。这也像一把盐撒在锅里，那就很咸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初三能出成绩，每届初三都能出成绩。短板是初一初二的成绩怎么抓。当然我们如能实行初三教师准入和淘汰，或者说初三教师行政每年一聘，给初一初二优秀教师机会，或者说初一初二教师统抽考在前几名的直上，这样就能保证其它教师有上进心。同时加强管理，制度调度，应该是可以避免初一初二教师沉沦。所以我也赞成伍校长的想法。”

    千校长讲究平均用力，把上届初三的教师安排教初一，也不需要有太多调准，调进调出的主科老师不多，这样安排省事。

    伍校长介绍了新进的教师，讲了自己在行政会上商议的思路，算是他履新的施政纲领。讲到一年稳定，两年上台阶，三年第一名时，下面一片哗然。伍校长由下边议论。有人说这不可能实现的，有人小声说说相声，各种声音都有。伍校长承接李新隆主任的说话，“如果这届班子没有新的目标，工作没有新的思路，教育教学没有新的气象，教育质量没有新的提升，我引咎辞职，这不是我意气用事，这是决心，也是教育办交给我的军令状。老师们如果不转变思路，不聚力教育质量，明年你比我先走。十个人分流，这是一定要做的。以什么为标准分流，看你的工作，看你的成绩，看你的支持工作的态度。”有些人不以为然，有些人忿然作色，个别成绩不好的在私下说，谁敢。伍校长把教师声音，压下去然后由各部门布置工作。首先讲的又是沅鸿。沅鸿经过行政会后，已经是很兴奋，因为校长赏识，自己也自信满满。

    下午三点，召开教师会。伍叶深来后第一次教师会，老师们除了好奇，与前心态没有两样，反正干工作干“八国色”（百分之八十）就好。所以进来绝大部分教师还是与一样，少数人却脸色很难看，肯定是有些工作千新事先沟通劝服了。大会由伍叶深校长主持，他自我介绍后，请教育办的李新隆主任讲话，伍叶深是他带过来的，是他的嫡系部队，从教导主任直升校长，也怕叶深压不住阵，所以亲自来了。

    伍叶深再次流露出欣赏之色，微笑着看向沅鸿，这次没有表扬，但胜过表扬，沅鸿也不禁有些兴奋。其余人的发言大体不超出沅鸿的窠臼，所以伍校长提议获得通过。只是安排的过程就有些长。把初三定好，初一初二的班主任定好，其余的千新再安排。期间也有人提及让沅鸿带初三，当班主任教语文，沅鸿自己的真实想法是“我听学校安排。个人意见是，我究竟还不熟悉初二初三的课程，初三的语文教学怕是不怕，但学生可能太辛苦，究竟是初二也没教过的。至于班主任我倒不怕。当然留教初二，打造一个样板班，既能示范又能稳住这个班的学生和家长，也是很重要的。”最后大家觉得还是教完一个轮回再说。

    沅鸿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一个好班就这么放手，然后接手一个差班，如果能教上去还好，如果习惯已坏，纠不转了，怎么办？沅鸿绝不允许自己失败。那最好的就是不要换班，一直教下去。这样越教越轻松，越教越有成就感。自己也能说得起话。如果接手，进步是应该的，否则你的优秀有何用，如果退步，那是更出丑。所以从理性的角度考虑不能换。虽然伍滦坛提议好老师上初三的话，沅鸿上最有说服力。

    沅鸿知道，比他大的滦坛已经开始算计他了。因为初一四班太耀眼，真正教初三，这届初二都很差，全镇倒数一二，教到一名很难的，而没教到一名，也不可能惊艳教师，即使进步了，普通老百姓和不明真相的上级领导一看成绩，沅鸿也很差的。这就是算计。沅鸿虽然刚出来，但酷爱读书，王跃文的《国画》等官场小说和李宗吾的《厚黑学》开阔了眼界，拓展了思路，很多事不愿做，并不意味着他看不懂。他是看破不说破。

    他说：“我们下半年变化比较大，教育办大换血，子虚中学也有较大变化。因为工作需要，经教育办研究决定，龙建校长去东荡中学任校长，伍叶深同志由乌有乡调任子虚中学校长。叶深同志，在乌有中学任教导主任期间，办学有思想，管理有思路，提升教育质量有办法，近几年乌有中学成绩斐然，与叶深同志密不可分。子虚中学近几年成绩稳坐倒数一，所以调准了领导班子。千新任副校长兼教导主任，伍滦坛任政教主任，陆宝文任办公室主任，沅鸿任团支部书记。希望班子精诚团结在叶深周围，与所有老师一道，把子虚中学成绩快速提升。同志们，我们等不起，学生更等不起，所有老师要有紧迫感。事先透露一下，子虚中学教师超编整整10人，明年按制度要分流10人，请各位老师好自为之，也请新班子拿出力度提升质量，拿出方案明年分流。我就讲到这里。”在众人的掌声中，李新隆与伍叶深一道走出了会议室。送走了李新隆，伍叶深继续主持会议。

    伍校长想集中优势兵力，奇兵突袭，把优秀老师安排教初三，原来初一剩下的教师原地不动，其余的先选择班主任，再有平均用力。这个思路也没什么优劣，国家提倡均衡，千校长的想法是对的。但学校需要发展，需要短时间出成效并要能持之以恒的保持上升，那这个就伍校长的更好。因为每届初三都有优秀教师把关，每年都有成绩，就像打仗，关键口要重兵并要精兵强将，这样才能取胜。

    行政会商量了一些事情，并对下半年的教师任课进行了安排。这个千校长内行，伍校长也是内行。两人观念上的碰撞无疑还是有的。

    沅鸿讲完，叶深看了下沅鸿，眼有赞许之色，讲话干净利落，言简意赅。“沅鸿做为团支部书记，所布置的工作开子虚镇先河，可能也是夷化县先河。我坦率的讲，我很欣赏，能把书教好，把班带好，都是有创新的，他的班级量化开全镇之先河。刚接手团支部工作，又提出了很有创意的思路。请大家务必要认真配合好。学校要有生机，必须多措并举，团支部很重要。好了，接下来由办公室布置工作。”

    他扫了一眼全场，然后说：“各位领导，各位同事，大家下午好！感谢组织信任，本期让我担任团支部书记一职，我深感荣幸，又十分惶恐。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下面我布置几个工作。这几项工作交由行政讨论通过的。一是选五名青年团员教师成立团支部，分设文娱部、体育部、宣传部、组织部、后勤部，请有志趣的老师找我报名，截止时间今天下午六点。二是成立广播站，选拔播音员每天早中晚广播，早晨时间段放音乐，中午组织学生参与节目，下午由播音员播稿。稿子由学生写，内容为学校发生的各种事情见闻、读书心得、随感，每天上午十点交广播站，每班下线十篇，可以多交；稿子规格统一为信纸，在顶端写明班级姓名，然后由团支部一人封稿，一人审稿，交由播音员广播。没交足稿件的在班主任量化中扣一分每次，每录用一篇稿子加0.5分到班主任量化。”下面个别班主任声音有点大，这个班主任没得当手，还要搞什么量化。沅鸿停了下看着发声的地方，大家也看着那。伍叶深说：“沅鸿继续说。”沅鸿点了下头，继续说：“第三项，成立青年突击队。每班选5名人员，分组轮流对校园文明进行监督，也将拿出一个细则，进每月行班级排名，全年级一名加四分，每减一个名次减一分。第四项，本期开始，将由团支部牵头开展学校活动。组织升旗，开展国旗下讲话。开展其它文体活动。下次会议会拿出本期活动计划，到时下发，按计划执行。我讲的完了，谢谢大家！”

    究竟伍校长是一把手，千校长坚持了一下就败下阵来。因为关键时候伍校长又是先征询沅鸿的意见，而沅鸿的表现又像两人事先沟通了一样，不但赞同而且还分析得很到位。

    陆宝文倒是站在他的立场帮他讲了话。其它人说看校长的意思。伍校长显然也挣扎了一会。上初三，可能沅鸿的辉煌不再，那他年轻没有成绩就很难说得起话，不上初三能有一个样板，还能保全沅鸿，从今天沅鸿的表现看，很上道。很显然善于观察和揣摩，并能快速反应讲出自己的理由，还让人很难反驳，真像两人事先沟通的。这样的人要保护，要培养。所以最终沅鸿继续跟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