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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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说，偶尔也试试看吧」

    根本目的是要将诅咒之王拉拢过来，成为我们的同伴。而让容器自身自愿达成契约，利用感情进行的计划是最轻松的。

    那就变得狡猾一点好了。像真人所说的、如同人类一样去做吧。

    「……算了。我这边已经暂时压制了其中一名特级咒灵，位置已经已经发给你了…麻烦先过来接我一下。在处理那个之前，需要先回高专治疗」

    「……。那么」

    对顺平来说，最近的邂逅实在有些多。

    所以…怎样都想象不到，那样的人战死的场景。

    「虽然这么说，现在这个季节，空闲的一级术师根本找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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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海的术式很优秀，在近身的战斗中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用担心威力。」

    雨仍在下着。

    「不过司～稻很疼爱那孩子。说不准会挡在我们前面呢。」真人把手肘搭到司的肩膀上。

    「哈啊…虽然我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像这样被道德绑架也只觉得困扰而已。」

    不为了逝者而肃穆，只会对强者低头的这份傲慢和见风使舵；对个体意志的无视，…明明在这种场合，那个人却还被迫摆出那样的脸，…毫无关心的冰冷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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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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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我过一会儿就过去吧？」真人在身边笑着。

    沉思了一会儿，顺平将水母唤回自己身前，让它悬浮在手掌中心。

    ——关于宿傩的容器和顺平打好了关系这件事。

    自从选择跨入这个行业之后，七海建人参加的葬礼要比之前多得多。

    在咒力控制的训练中，帮忙指导自己的司前辈正在解答最近关于术式的疑问。三大家族出身的咒术师天生有着情报的优势，即使是自己都没能彻底弄懂的十划咒法，经常需要仰仗前辈们的指导进行优化。

    「……啊啊。没能看到遗容吧。那个是衣冠冢，只下葬了衣服」

    「我们姑且还是未成年，夏油前辈」

    「…七海，没事吧」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抬起头，望向那边的窗户。

    「要起什么名字…？」

    要么是「悟」前辈，要么是「司」。七海也是最近才通过介绍，和已经毕业的司前辈变得熟络。和他的弟弟差不多，他也是个自由的人，明明毕业了却一时不就职，经常在高专的区域附近乱逛，偶尔还会干涉弟弟的任务。

    …但是，他看上去不是坏人。

    电话对面传来七海术师疲惫的声音。

    那个人的事情。

    大体上的框架真人先生已经说了。而基础则由稻先生来巩固。身为咒灵却理解着咒术师的技巧，他仔细地监督了一遍顺平出力时的习惯，然后一点一点纠正那些细节的错误。

    正在雨幕中吐出烟雾的是和五条前辈同级的人，自己认识的两位特级之一。

    口中蔓延的呛人气味和低温火伤，在这种时候起到了不同的作用。

    「我想那个人至少希望在最后的时间能有人陪着」。询问理由的话他就会这么说，并且毫无阴霾地粗神经地笑着。哪怕是刚刚参加过葬礼也能吃下早饭，虽然去注意的话，还是能看到他露出有点寂寞的神情。

    一直以来司对我都是放任主义，但只要选择背叛的话肯定会被他祓除。到现在都没办法像样地成为诅咒的我，还是半吊子。即使拥有相似的术式也没办法超越对方。

    在昏暗混浊的地下空气中浮动的，是自己的式神。被真人先生指导过使用和培育的方法，小小的水母在自己的控制下晃动着触手。

    关于要利用顺平，让容器和其中的宿傩定立「束缚」的事。

    「那样的话…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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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的步骤已经撑不下去了，七海为了透风来到了室外，勉强能遮挡阴暗雨丝的高墙檐下。而在那里已经有了第一名来客。

    会场隐隐的喧闹不自然地消逝了，七海抬眼去看，果然看到了那道在人群中显得很高的身影。依旧穿着制服，没有正对着自己这边。

    无法辨别司的表情。…在笑吗？「哎呀，怎么可能。最多只是破皮的程度罢了。」

    其中基本都是经由高专渠道递交的通知。身为在读的学生，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与。他们说的那些名字自己都没有听过，能知晓的仅是哪一级的前辈、葬身在了哪一级的任务中。

    「是的，…还没有出现影响，但那股气息是真货…我这就立刻联络支援」

    灰原坐在自己旁边，眼睛有点红。和自己不同，那个人因为性格是咒术师中少有的外向型，和灰原相处得不错。偶尔也能看到他们在一起聊天的场景。…离得这么近的人死去了，还是拥有那种强大力量的人，大概无论是谁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吧。

    「…烟，要吗」

    姑且还是说明了「有被看到」这件事，而对方看上去也是懒得思考太多的样子，直接将我带在了身边。之后见到的就是在战斗中死里逃生的真人，在这次会面中，我们交换了情报。

    「——淀月！！」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稻先生和真人先生的话。因此而松了口气的同时，顺平也有些犹豫。既然是咒术师，就说明是敌人…说要搞好关系也没办法立刻做到。

    「如果见到了漩涡形状扣子的学生，就说明那是咒术师，顺平和他们搞好关系吧。」

    无论怎么想，这都太像是开玩笑了。

    「…反倒是我要问你有没事」

    突然出现眼前的少年有着明亮的发色，制服就现在的年代稍微显得有些复古，却别着特殊的扣子。

    「哈哈，还真严格…」指间跃动着小小的雷电，司前辈轻轻将那股电流握在掌中。「不过我觉得，七海虽然这么说，却很有那个可能性呢」

    首先先要避免被诅咒察觉到视线，要不要考虑配一副眼镜？

    这些葬礼，七海会根据自己的预定选择是否参与。有时会为了拓展关系而出席，有时则留在高专度过一段安静的时间。同级的灰原则是每一次都尽可能地出席，回来的时候总带着线香和烛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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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

    「名字…很重要。可以对术式…增幅。」

    「…夏油前辈，司前辈是…」

    「似乎是御三家的流仪。尸体大多会被火葬。…总之就是那回事了」

    并非夜幕的夜幕之下，安静到有些诡异的学校长廊中，爆发出少年呼唤式神的声音。

    相对的，七海的就要更加控制自如，会给人以安心感。」

    因为不管怎么掩饰，送行的礼仪都会给人带来压抑感。那种感觉，无论经历过几次都很难习惯。

    被路上遇到的咒术师（疑似）视认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到顺平的家，我就在路上见到了司。

    「顺平…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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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用那个吧。

    「是这样吗？…稻，如果要选择袒护那孩子，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会被我祓除也说不准。你要怎么选择？」

    就像是讲堂上的教师一样，他好像很理解初学者易犯的错误，也明白对应的方法。真人先生曾经说过，稻先生是人类转化的咒灵，…生前应该是很擅长这些的咒术师吧。

    稻伸出手指，在空气中画着圈。追踪着咒力的残余，小小的水母也跟随着他画过的痕迹一圈圈转动。「而且这孩子，会变成顺平的朋友」

    世继、家族势力，「悟大人」…没有一个真正在谈论逝者的事，…或是即使要这些人去说，他们也根本不了解吧。

    「给人安心感是很重要的。…那是能否成为英雄的特质。」

    这么说过之后，真人扯出一个笑容。那张脸的感觉让人背后隐隐发寒。并不可信，这是理所当然的。按他的个性，约定和谎言都是同等的东西，没什么分别。到最后能保护顺平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

    换作是往常，更有常识的夏油前辈应该也不会做这种强迫的事，能够从他的异常中察觉到被隐藏得很好的疲惫。七海犹豫了一下，接受了邀请。

    「那，那么…」

    …果然，咒术师就是狗屎。

    「情绪好像不太好呢，稻」

    「名字…？」

    「……」

    烟雾在雨幕中升腾着，前辈的腕上还环着佛珠。他的脸色怎样都无法说成如常，却明显的散发着异样的氛围。

    「特级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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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五条前辈同样的是，他们拥有同样轻浮的态度，能感觉到的强大却都货真价实。那跳跃着的电弧藏着令人心悸的威力，不仅是出自天赋，更多的还是来自从小锤炼出的经验。

    《[咒回]转生成五条悟的兄长，死后成为咒灵》

    「…、是、虽然是这样…」

    「……这样吗」

    「要给这孩子…起名字吗？」

    「…」

    「……」

    「…但是和前辈们的相比，显得太朴素了」

    和寻常的仪式不同，这次的场地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名家的选择。庄重而严肃，却也显得多余的阴暗。来往的大人们都在彼此暗暗交谈，路过那些人身边时，能捕捉那些议论。

    「决定了，就叫你——」

    「能看见…类似的东西，就会有共感。咒术师…保护人类，不会伤害顺平。」

    「朴素不代表不好。像我和悟的那种能力，虽然看起来华丽，但不是所有场合都能使用的。有点像是人被能力干涉了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