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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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人类转化成的咒灵，经常会被真人问各种人类的哲学相关的问题。但他本人其实搞不懂。就随便回答了。

    「好了，不要哭…」

    啊啊，这大概就是…货真价实的诅咒吧。

    这次把人挂高高也只是弄成了重伤的程度而已。（之后有路人叫了救护车）

    稻：

    -

    校园霸凌受害者的少年，身心千疮百孔的状态下，和不能相遇的存在相遇了。

    「顺平，没关系吧？有没有被…伤到？」

的脸丑恶无比，连气息也嫌臭。顺平咬着槽牙，…按真人先生教的方法，用手指结出一个印。

    总是和真人在一起，协助着他的计划。

    顺平向一侧看去。道路的另一边、私人住宅的围栏上，挂着曾经是人的某种东西。

    距离他意识到「这些事应该去找母亲商量，而不是捡咒灵去倾诉」，还有一段时间。

    「对不起，…吓到了？还以为顺平…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伤到你的，所以安心。」

    受司所托照顾着新生咒灵。对人类转化的稻很感兴趣，偶尔会有意图地去激起对方咒灵的本能，但往往因为迟钝而愿望落空。

    小腿抖着，又实在是缺失了力气，顺平慢慢蹲下去，然后彻底瘫软着坐在了地上，一时间没办法起身。

    「……、稻、先生…」

    将这样的自己拥入怀中安抚着，稻身上的血腥味也因此变得更加明显。他的举动和话语无可救药地刺激着泪腺，但与之相对的、专属于咒灵的冰冷黑暗，依旧同时存在着。

    没有过往的记忆，只保留着一定的常识。因为已经成为了咒灵，并不吝啬对人类施暴。但杀戮和战斗的欲望依旧是咒灵中最低的。

    吉野顺平：

    丝丝的寒意从背后泛出，冷汗沾湿了颈边。稻在旁边等待了一会儿，又有些难掩疑惑地蹲了下来，仔细打量着这样的顺平。

    将真人看作导师、将稻看作兄长和友人。能在后者面前暴露出一点自己的软弱，因为明白「稻先生的话一定能包容自己」。

    坏蛋咒灵。在顺平面前哗啦啦地和稻聊着计划，是因为他想的话就随时能杀掉顺平。虽然现在好像不行。

    「……、…！」

    真人先生的「屠杀」让人没有实感。就像是电影里做的特效摄影一样，要把那些扭曲的肉块和人联系起来还是很困难的。但稻先生刚才做的，是把正在和自己对话的人类杀死，…变成一团依旧保存着人类外型的肉块，变成尸体…

    眼前的人消失了。拽着自己领子的力道也被放松，顺平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刚刚的那一瞬间里确实听到了闷响，是人体的撞击声，然后——

    在看的书是《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因为很吵，所以挂在那里了。」

    这种家伙…去死就好…

    「……唔、咕呜…」

    （稻：杀人…有必要吗…？

    那是被防盗的栏尖戳穿了身体，无力的肉块一般悬挂在上面的人。从自己的角度看不到，但好像的确有些鲜红的东西，顺着栏杆淌到干净的墙体。

    对咒灵们的目标没有多少共感，只有被司拜托才会偶尔做一些事。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着。本能地对孩子很照顾，喜欢粘着顺平逛来逛去，也会理所当然地温柔对待。

    稻正站在另一边的栏尖上。他轻盈地跳了下来，回到自己的身边。从刚才到现在的这一串动作，顺平连残影都没能捕捉到，快得像是货真价实的瞬移。

    有着类似人类的感情，但对此没有自觉。如果问他「这是喜欢顺平的喜欢，还是喜欢小白鼠的喜欢」，他大概会困惑。

    好想吐。

    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