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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郁白半晌没搭腔，好久才低缓地说：“那你为什么总是转移话题？”
国际高中迎新那天, 林杳刚去学校报名，只上了一上午的课，中午就回了家, 第二天才正式开始上课, 所以当天有空能去沈郁白的学校看表演。
林杳站在人群外围，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抬头看见舞台五光十色的灯光，音响的声音响得震天。
这个年纪的学生听的基本都是流行乐，KPOP占了大半, 有很多女生上台跳了大火的女团舞，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国际高中的迎新阵势很大, 还在大操场专门搭了舞台, 有灯光, 摄像机挂在机械臂上，追着人拍。
金友媛看看他，礼貌地叫人：“小白哥哥。”
林杳看了眼那堵墙，抬手，屈着手指轻轻敲击，作了回应。
“戴上。”他回了身，抓住车把，目视前方，嗓音冷淡，“要走了。”
沈郁白摁灭了台灯，房间里黑漆漆的。
她声明：“我最多还会在你家住一年，这一年里，我管好我的事，你管好你的事，就顺利过去了。”
可他现在连问你去你家的那个人是谁的资格都没有。
金友媛看看林杳，林杳倒没什么所谓。
她沉静地道：“你为什么老问他？”
“而且。”林杳说，“阿婆还在这儿，我跟着阿婆就好。”
在摩托车前小小的后视镜里，林杳看见了自己的眼睛，也看见了沈郁白的。
他浑不在意地回：“我妈怕你一去不回了，让我来接你回去。”
看上去什么事儿都不在意，心思还挺细。
林杳不是第一次觉得他会故意说一些表意含糊的言语了，就好像在试探她的态度，一步又一步地接近。
对面沉寂了好一会儿，林杳都快睡过去了，迷迷蒙蒙间才听见那边传来极其微弱的一声：“你真让人捉摸不透。”
柜子上搁着的仓鼠笼子里还闹腾得不行，小家伙半夜里跑起了跑轮。
沈郁白骑着车，没有继续说话。
当天下午从寺庙里回去，林杳在房间里把歌词的最后几句给补完了，金友媛给她打了电话，说想让她帮忙检查一下学校的暑期作业，但林杳还有聂清这边的家教要做，最后就干脆说把两个人都带到舅舅家去辅导。
万茜问她：“杳杳，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给小
她轻轻关上房间的门，阿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她出来以后就朝她招了招手，示意林杳过去坐。
世界上没有人比阿婆更在乎她，不管林杳是什么样子，阿婆都爱她，那么林杳也不可能抛下这份感情。
“林杳姐说你不喜欢我喊你‘哥哥’，让我加上你的名字。”
她张了张嘴，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 就答应了下来。
她没仔细数过，只是一个节目挨着一个节目地看，直到王栩文拎着话筒走上去，万茜拍了拍她，林杳骤然抬眼，看见花花绿绿的灯光下，沈郁白穿一件灰白色半袖，低敛着眉眼调吉他上的弦。
时间都要凝滞不动了，沈郁白先一步错开眼，盯着前方的灯火，没提偷看她的事，却问了别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当天是允许家属进校的，沈科正好出了差，万茜在家挑着衣服, 让林杳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谁都不要越过雷池。
金友媛比聂清稍微大一些，写作业的时候两个脑袋挤在一起，金友媛安静一些，聂清的话多一些，相处得很融洽，林杳就放她们两个人一起在房间里改错。
她静静看着他，然后平静开口，像说绕口令一样：“我跟他没关系，但不论我跟他有没有关系，都跟你没关系。”
金母下了班来了，金友媛就撒了林杳的手，对她摆摆手说再见：“林杳姐，你跟小白哥哥回去吧，我也回家了。”
大门口突然响起机车摩托发动时的轰隆声，车灯亮起来，林杳被灯光晃了一下眼睛，眯着眼睛往对面看，看见重摩托上驮着的少年，他穿一套黑色冲锋衣，领口大大敞着，细腻冷白的皮肤在灯下仿佛发着光一样。
沈郁白摘了头盔，面上没什么表情，冷冷地朝林杳勾着手指。
林杳把大门关上，回房收拾着开学要用的书。
她眼神颤了颤，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搁在茶几上，沉吟了一下，很快做了决定：“不了，她在外省，我跟着她的话就得转学，我还是想过个安稳点的高三。”
后来的气氛一直很沉寂，沈郁白一句话都没回她，沉默地开车，沉默地把车熄了火，上了楼。
林杳没说话，阿婆又说：“这事儿我想了很久，还是要尊重你的想法，要是囡囡想去，阿婆就送你去，囡囡不想去，就待在这儿。”
他也正透过那小小的镜子看他，两人的视线在镜面上交汇，互相注视着对方好看的眼睛。
“那你就别把我看透。”
林杳说了“好”，然后侧首看了沈郁白一眼，少年把前面挂着的另一个头盔递给她。
林杳也只看得见他的后背，看见单薄的衣服贴着他的肩胛骨，更显得气质凉薄。
操场周边没有什么遮挡物，风就刮得肆意了一些, 林杳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扯了扯。
她怔了下，这头盔似乎是新买的，比之前那个小一些，更适合她。
少年声音低下去：“我都没去过你家几次。”
纸飞机堪堪降落在桌子边沿，林杳静静看着，然后回了房。
聂湛也被这阵势唬住了，回头看了一眼，沈郁白冷眼睨视他，又轻蔑地收了视线，叫着林杳的名字：“林杳，回家了。”
正好聂清也没有适龄的朋友。
声音很弱，林杳不确定沈郁白能不能听得见，却也没精力再想下去。
前脚跟他说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后脚却给他扔了纸飞机过来。
林杳没懂他意思：“什么什么情况？”
无聊，他不会信这种东西。
其实林杳不太听歌，写作业的时候偶尔会听听纯音乐和白噪音，所以对今晚表演的歌曲都是一知半解，只觉得在场的观众都躁了起来，很兴奋。
34 黑月光
他全身隐匿在黑暗里，尾调轻极了：
广告结束，金友媛拧开房间的门，叫着林杳：“林杳姐，改完错了。”
林杳困了，眼皮子都搭在了一起，她用仅剩的清醒回答他：
林杳本来想留在家里学习的，万茜遗憾地叹气，又劝：“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啊，跟我一起去吧。”
她的视线往前落了落，看见沈郁白手腕上翠绿色的珠子，林杳的眼睛很轻地眨动着。
夜里窝在床上的时候，林杳听见自己床头的墙被敲了几下，她睁了眼，从床上坐起来。
阿婆敲了敲她的手：“要不是没办法，谁也不想让你离开家。”
林杳拿起茶几上一个苹果开始削皮，阿婆看看她，问：“在沈叔叔家过得还好吗？要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记得跟阿婆说，阿婆跟你舅舅商量一下把你接回来，肯定是不能叫囡囡难过的。”
明明之前拒绝了他，却还是给他写了词。
沈郁白眉毛一皱，指尖搭在车把手上轻轻敲击几下，问她：“谁教你这么叫的？”
林杳坐在他后座，看着晚风把他的冲锋衣衣领吹得翻飞，短短的头发翘在风里，露出的后脖颈皮肤白皙，纯黑色的冲锋衣上还裹着淡淡的凉意。
快到傍晚的时候，聂清给聂湛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她，林杳牵着金友媛站在门口，金友媛抬着眼睛看了看聂湛，又被林杳扯回身后。
她拿着刮刀的手顿了下，回答着：“挺好的，大家对我都很好。”
“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两边都是你的家人，都会对你好的。”
他跟你之间，怎么可能一点一点计算清楚。
“是我想错了。”
电视机里正在放广告，怕吵到里面学习的小孩，就把音量调得低了些，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蒋依知道你爸爸出事了，她给我打电话，说想把你接到她那边去。”
聂湛载着聂清准备回家，跟金友媛打了声招呼，路过沈郁白身边的时候发现对方眼神阴沉沉的，微微抬着下颌，垂着漆色的眼扫视他，看上去不太好惹。
沈郁白没说话，视线往林杳身上落，后者一脸淡然。
她盯着手里那张歌词，盯了好久，最后还是把那页纸折成了纸飞机，眯着一只眼对准沈郁白阳台上的小桌子，扔了过去。
“辛苦你了。”聂湛说。
人。
沈郁白：“刚去完别人家，现在别人又来你家。”他哂笑一声，“这种东西也要有来有回？”
她大概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金友媛把他跟那个亲哥混为一谈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观众席上有学生自备了荧光棒，三两个围坐在一起，新生现在都没有校服，所以林杳站在里面也不算突兀。
她找到了那页写好的歌词，沈郁白说他开学就要表演，不知道这张词还有没有用。
林杳轻微颔首，说了句“没事”。
对面没继续敲下去，声音穿过墙体传过来，闷闷的：“睡了吗？”
林杳回头应了一声，进了房间。
洗完澡以后，林杳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反正短发没一会儿就干得差不多了，她就靠在阳台边上晾头发。
林杳问沈郁白：“你来干嘛？”
万茜举着手机拍着照，咕哝着说不知道沈郁白是第几个出场。
林杳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她和沈郁白不是同路人，她的世界和你的之间，需要留出一道空隙。
] 沈郁白半晌没搭腔，好久才低缓地说：“那你为什么总是转移话题？”
国际高中迎新那天, 林杳刚去学校报名，只上了一上午的课，中午就回了家, 第二天才正式开始上课, 所以当天有空能去沈郁白的学校看表演。
林杳站在人群外围，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抬头看见舞台五光十色的灯光，音响的声音响得震天。
这个年纪的学生听的基本都是流行乐，KPOP占了大半, 有很多女生上台跳了大火的女团舞，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国际高中的迎新阵势很大, 还在大操场专门搭了舞台, 有灯光, 摄像机挂在机械臂上，追着人拍。
金友媛看看他，礼貌地叫人：“小白哥哥。”
林杳看了眼那堵墙，抬手，屈着手指轻轻敲击，作了回应。
“戴上。”他回了身，抓住车把，目视前方，嗓音冷淡，“要走了。”
沈郁白摁灭了台灯，房间里黑漆漆的。
她声明：“我最多还会在你家住一年，这一年里，我管好我的事，你管好你的事，就顺利过去了。”
可他现在连问你去你家的那个人是谁的资格都没有。
金友媛看看林杳，林杳倒没什么所谓。
她沉静地道：“你为什么老问他？”
“而且。”林杳说，“阿婆还在这儿，我跟着阿婆就好。”
在摩托车前小小的后视镜里，林杳看见了自己的眼睛，也看见了沈郁白的。
他浑不在意地回：“我妈怕你一去不回了，让我来接你回去。”
看上去什么事儿都不在意，心思还挺细。
林杳不是第一次觉得他会故意说一些表意含糊的言语了，就好像在试探她的态度，一步又一步地接近。
对面沉寂了好一会儿，林杳都快睡过去了，迷迷蒙蒙间才听见那边传来极其微弱的一声：“你真让人捉摸不透。”
柜子上搁着的仓鼠笼子里还闹腾得不行，小家伙半夜里跑起了跑轮。
沈郁白骑着车，没有继续说话。
当天下午从寺庙里回去，林杳在房间里把歌词的最后几句给补完了，金友媛给她打了电话，说想让她帮忙检查一下学校的暑期作业，但林杳还有聂清这边的家教要做，最后就干脆说把两个人都带到舅舅家去辅导。
万茜问她：“杳杳，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给小
她轻轻关上房间的门，阿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她出来以后就朝她招了招手，示意林杳过去坐。
世界上没有人比阿婆更在乎她，不管林杳是什么样子，阿婆都爱她，那么林杳也不可能抛下这份感情。
“林杳姐说你不喜欢我喊你‘哥哥’，让我加上你的名字。”
她张了张嘴，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 就答应了下来。
她没仔细数过，只是一个节目挨着一个节目地看，直到王栩文拎着话筒走上去，万茜拍了拍她，林杳骤然抬眼，看见花花绿绿的灯光下，沈郁白穿一件灰白色半袖，低敛着眉眼调吉他上的弦。
时间都要凝滞不动了，沈郁白先一步错开眼，盯着前方的灯火，没提偷看她的事，却问了别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当天是允许家属进校的，沈科正好出了差，万茜在家挑着衣服, 让林杳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谁都不要越过雷池。
金友媛比聂清稍微大一些，写作业的时候两个脑袋挤在一起，金友媛安静一些，聂清的话多一些，相处得很融洽，林杳就放她们两个人一起在房间里改错。
她静静看着他，然后平静开口，像说绕口令一样：“我跟他没关系，但不论我跟他有没有关系，都跟你没关系。”
金母下了班来了，金友媛就撒了林杳的手，对她摆摆手说再见：“林杳姐，你跟小白哥哥回去吧，我也回家了。”
大门口突然响起机车摩托发动时的轰隆声，车灯亮起来，林杳被灯光晃了一下眼睛，眯着眼睛往对面看，看见重摩托上驮着的少年，他穿一套黑色冲锋衣，领口大大敞着，细腻冷白的皮肤在灯下仿佛发着光一样。
沈郁白摘了头盔，面上没什么表情，冷冷地朝林杳勾着手指。
林杳把大门关上，回房收拾着开学要用的书。
她眼神颤了颤，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搁在茶几上，沉吟了一下，很快做了决定：“不了，她在外省，我跟着她的话就得转学，我还是想过个安稳点的高三。”
后来的气氛一直很沉寂，沈郁白一句话都没回她，沉默地开车，沉默地把车熄了火，上了楼。
林杳没说话，阿婆又说：“这事儿我想了很久，还是要尊重你的想法，要是囡囡想去，阿婆就送你去，囡囡不想去，就待在这儿。”
他也正透过那小小的镜子看他，两人的视线在镜面上交汇，互相注视着对方好看的眼睛。
“那你就别把我看透。”
林杳说了“好”，然后侧首看了沈郁白一眼，少年把前面挂着的另一个头盔递给她。
林杳也只看得见他的后背，看见单薄的衣服贴着他的肩胛骨，更显得气质凉薄。
操场周边没有什么遮挡物，风就刮得肆意了一些, 林杳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扯了扯。
她怔了下，这头盔似乎是新买的，比之前那个小一些，更适合她。
少年声音低下去：“我都没去过你家几次。”
纸飞机堪堪降落在桌子边沿，林杳静静看着，然后回了房。
聂湛也被这阵势唬住了，回头看了一眼，沈郁白冷眼睨视他，又轻蔑地收了视线，叫着林杳的名字：“林杳，回家了。”
正好聂清也没有适龄的朋友。
声音很弱，林杳不确定沈郁白能不能听得见，却也没精力再想下去。
前脚跟他说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后脚却给他扔了纸飞机过来。
林杳没懂他意思：“什么什么情况？”
无聊，他不会信这种东西。
其实林杳不太听歌，写作业的时候偶尔会听听纯音乐和白噪音，所以对今晚表演的歌曲都是一知半解，只觉得在场的观众都躁了起来，很兴奋。
34 黑月光
他全身隐匿在黑暗里，尾调轻极了：
广告结束，金友媛拧开房间的门，叫着林杳：“林杳姐，改完错了。”
林杳困了，眼皮子都搭在了一起，她用仅剩的清醒回答他：
林杳本来想留在家里学习的，万茜遗憾地叹气，又劝：“一个人在家多没意思啊，跟我一起去吧。”
她的视线往前落了落，看见沈郁白手腕上翠绿色的珠子，林杳的眼睛很轻地眨动着。
夜里窝在床上的时候，林杳听见自己床头的墙被敲了几下，她睁了眼，从床上坐起来。
阿婆敲了敲她的手：“要不是没办法，谁也不想让你离开家。”
林杳拿起茶几上一个苹果开始削皮，阿婆看看她，问：“在沈叔叔家过得还好吗？要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记得跟阿婆说，阿婆跟你舅舅商量一下把你接回来，肯定是不能叫囡囡难过的。”
明明之前拒绝了他，却还是给他写了词。
沈郁白眉毛一皱，指尖搭在车把手上轻轻敲击几下，问她：“谁教你这么叫的？”
林杳坐在他后座，看着晚风把他的冲锋衣衣领吹得翻飞，短短的头发翘在风里，露出的后脖颈皮肤白皙，纯黑色的冲锋衣上还裹着淡淡的凉意。
快到傍晚的时候，聂清给聂湛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她，林杳牵着金友媛站在门口，金友媛抬着眼睛看了看聂湛，又被林杳扯回身后。
她拿着刮刀的手顿了下，回答着：“挺好的，大家对我都很好。”
“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两边都是你的家人，都会对你好的。”
他跟你之间，怎么可能一点一点计算清楚。
“是我想错了。”
电视机里正在放广告，怕吵到里面学习的小孩，就把音量调得低了些，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蒋依知道你爸爸出事了，她给我打电话，说想把你接到她那边去。”
聂湛载着聂清准备回家，跟金友媛打了声招呼，路过沈郁白身边的时候发现对方眼神阴沉沉的，微微抬着下颌，垂着漆色的眼扫视他，看上去不太好惹。
沈郁白没说话，视线往林杳身上落，后者一脸淡然。
她盯着手里那张歌词，盯了好久，最后还是把那页纸折成了纸飞机，眯着一只眼对准沈郁白阳台上的小桌子，扔了过去。
“辛苦你了。”聂湛说。
人。
沈郁白：“刚去完别人家，现在别人又来你家。”他哂笑一声，“这种东西也要有来有回？”
她大概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金友媛把他跟那个亲哥混为一谈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观众席上有学生自备了荧光棒，三两个围坐在一起，新生现在都没有校服，所以林杳站在里面也不算突兀。
她找到了那页写好的歌词，沈郁白说他开学就要表演，不知道这张词还有没有用。
林杳轻微颔首，说了句“没事”。
对面没继续敲下去，声音穿过墙体传过来，闷闷的：“睡了吗？”
林杳回头应了一声，进了房间。
洗完澡以后，林杳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反正短发没一会儿就干得差不多了，她就靠在阳台边上晾头发。
林杳问沈郁白：“你来干嘛？”
万茜举着手机拍着照，咕哝着说不知道沈郁白是第几个出场。
林杳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她和沈郁白不是同路人，她的世界和你的之间，需要留出一道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