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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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愿意配合我了？”方韫面无表情，可从他的语气能分辨一二，他有些意外。
联想他，从三个月前就扮作小内官接近她，总是春风满面、矫情造作的太监模样，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身边，陪她谈天说地、吐槽聊八卦，一步步瓦解她的防备，当真是姐妹情深，再到之后的送糕点庆贺生辰、苦肉计……光是这份坚持就令人惊叹不已！
角落背光，方韫缓缓走了出来，抬头，露出清朗翛然的容颜，恰有一道阳光泄入，叫人眼前一亮，他还没有开口，柳意却认出了他，扑通跪在地上。
温冉：“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了得到什么？”
她，竟读不出方韫的心声！
金手指仍在，却对方韫没有效果！温冉情绪复杂地看向他，心道这人的心志有多么坚定？
温冉没理他，为了测试金手指的效果，她又偏头看向莫役长，将他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这小宫女好大的胆子啊！崇拜……】
“废物！”柳意斥了她一句，亲自查看尸体，瞥她一眼道：“去看看旁边关着什么人。”
远远地，传来中宫女官的声音，颐指气使道：“带路。”
宫里谁人不知方韫的名号？他独得圣宠，乃是本朝最年轻、最严厉的内阁大学士。虽然他做事严谨清正、规矩霸道、不近人情，可他生得貌美，多少姑娘趋之若鹜。
温冉自然听见莫役长鬼吼鬼叫的心声，暗暗觉得好笑，面上无甚表情：“方大人，你现在这一套可不兴了。”把汤圆又推了过去。
“很多人”特指那些长得不赖、背后有人的宫女侍婢，都觉得温冉挡了她们入东宫当宠妾的道，更气人的是，温冉长得丑啊，她们多不甘心啊！
柳意淡淡道：“我和你不熟。”
温冉仿佛看傻子一样，朝她笑了笑。
得到什么？
这两人，温冉都认识。
黄衣那位唤作柳意，年长些，前不久升任中宫到女官，而绿衣小宫女唤作燕双，说起来，温冉和燕双是同一批入宫的，两人不曾交恶，偶尔以物易物，只是燕双爱贪小便宜，后来攀上了中宫的枝稍，就翻脸不认人了。
嘶……莫役长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她怎么敢……挑逗冰山大学士！咦，有好戏看……】
此时，燕双她们才注意到角落里还站了一个人，她双手叉腰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中宫查案，还不速速让开！”
他直直对上温冉的目光：“你一定要这样问吗？”
“我懂了。”温冉抬头盯着他，吧嗒吧嗒眨着眼睛，私以为用一种能够洞悉人心的目光看着他：“司礼监的人，我可以提供线索，但方大人，您能查出真相，还我清白吗？”
“哦。”燕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裳的灰尘，就往隔壁牢房走去。黑暗错落的光线，燕双朝那看去，猛地对上温冉含笑的眼眸。
燕双听后，膝盖一软也跪倒了。
柳意却冷淡道：“慎言，她如今是太子殿下身边唯一的近身女侍。”这话音刻意加重，很难说没有私怨。
【啊啊啊啊啊见鬼了！大白天见鬼了，冰山大学士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啊！】
“怎么这么晦气，到哪里都有她啊。”
方韫看着她，暗自探究，却见她毫无破绽，想来她当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从前了。罢，或许那段糟糕的过往对于她来说，忘了也好。
“不急。”方韫起身，和莫役长交换了一个眼神，莫役长立刻会意，让狱卒前去迎接中宫的人，拖延时间。方韫则拉着温冉的手往牢房内走。
温冉觉得她不需要再纠缠此事，方韫接近她必然是有目的，又读不出他的心声，只能先利用他的愧疚来度过此次的难关。
莫役长和狱卒们就是这么看她的，同情之中带着几分敬意。
方韫的目光在几人身上停留，最后轻轻落在“看好戏”的温冉身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是温冉也不想轻易放弃，眸光对住他：“我可以配合，只是，”她挪臀靠近，手肘搭在桌上，掌托下颚，朝他勾了勾眼，颇有一种“我要诱惑你啦”的错觉。
柳意说着，往温冉那看了一眼，冷声道：“跟我来。”
方韫淡淡地挥手，柳意起身回话：“奴婢奉了中宫之命，前来调查暗牢刚死的囚犯。”柳意的表现也算稳妥，接着道，“此人偷了中宫的宝物，一直没交代贼赃的下落，眼下虽自杀，我等不能马虎，自要查探一番。此地污秽，劳烦大人移步。”
事实上，温冉和她们却没有什么私怨，要知道她进宫以来俱是与人为善，前两年人缘不错，自从她成了太子殿下唯一的近侍，就被很多人敌视了。
温冉眨着大大的眼睛，一颤一颤，却顶着粗眉、厚刘海，淡定的举动被她表演得憨傻无辜，给人一种“她还真的不怕死”的错觉。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神色，依旧是冷冷冰冰，不怒而威，抬头，朝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燕双呢，属于娇小可爱、身材火爆型，她就是那长得不赖、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类人。
这点坚定的心志，倒也不奇怪了。
柳意比温冉年长四五岁，初识她总一口一个柳姐姐喊得亲亲热热，柳意也喜欢她，只是后来柳意进了中宫，关系逐渐疏远。当年，皇后为太子定的女官便是柳意，谁知道，半路被温冉截了胡。
她轻轻抬眸，与方韫对视的瞬间，心中暗道：方韫这个大坏蛋在想些什么？
温冉轻咳，放下了手，耳边却是莫役长的心声，【哎呀，这两人差一点就要亲上了……】她的耳根泛起可疑的微红，但神情恹恹，因为还是听不到他的心声！压根一点也听不到！他的心志为何该死地这么坚定呢？
【嘁，整日里端着女官的架子，我都替你累得慌，哼，我就不信你不恨那小贱人……】燕双仿佛被人浇了盘冷水，但敢怒不敢言。
燕双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却痛骂柳意，眼下跟着进了隔壁牢房，一脚踢开牢门，趾高气昂地步入。她看了温冉许久，笑着道：“如今你身陷囹圄，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你胡说什么啊？”燕双嘴上叫唤，到底是害怕的，又跑到柳意的身旁。
方韫见她沉默，心以为她是在意自己隐瞒身份的事情，轻声道：“你想知道的，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日后我自会同你解释，眼下……”
“奴婢见过方大人。”
燕双又惊又气，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跑到柳意身边道：“柳姐姐柳姐姐，是温冉那个小蹄子！真是老天有眼，她被关在暗牢里呢！”
她与方韫对角而坐，逼近他时微扬上半身，以极具侵略感的坐姿，深情款款地对视。从莫役长的角度看去，两人下一步就是要亲吻了。
当真无妄之灾！
“够了。”柳意翻看尸体无果，冷冷地皱眉，拧了燕双的额角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的？她吓唬你的，你也当真？尸体上没有发现。”
温冉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咧嘴一笑道：“你知不知道刚死的尸体，会释放出一种毒气，你刚才碰过那人的尸体了？我看啊，你的手马上就要烂了。”
“哟哟哟，这是谁呀？这不是太子殿下钦点的小宫女吗？咦，殿下怎么不来救你呢？”燕双开心地落井下石。
温冉已经进了牢房，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有脚步声靠近，见两名女官身穿披风，嫌弃又摇曳地走了进来。黄衣女官走在前头，她生得高挑清瘦，但姿容平平，驻足于牢房门口，身后跟了一名绿衣宫女。
然而，方韫这位冰山般严厉的主子，竟没开口骂人，而是沉默地坐了下来，又把另一碗汤圆推到温冉的面前，恣睢从容道：“若是没吃饱，再让膳房送一些来。”
太子钦点又如何？众人瞧着又恨又嫉，说她平日里装蠢装怜、心机深沉，可她被卖进宫，一没靠山二没家里人打点，难以晋升，还平白惹了一群可怕的红眼病。
此时，温冉不察两人的姿势有多不妥。
女子之间的友谊 真的这么肤浅脆弱吗？
【就会指使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啊啊啊！】
“可以。”方韫看着她，答得笃定，冷而不厉。
莫役长猛地拍了拍后脑，大事不妙道：“定是为那死了的婆娘！”
温冉压根没看她，只朝柳意走了过去，唤她：“柳姐姐……”
《替两代暴君打工的日常》
然而，没有任何声响。
【方，方大人竟然生得这般美貌，真叫人心痒痒呢。】燕双偷觑了一眼，被温冉听见了她的心声，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燕双瞬间如暴走的老母鸡，拿手一指：“是你这个小贱人！”
一抬眸，方韫愣了愣，深棕色的瞳仁猛然一涨，丹凤眼尾微眯，不知有什么情绪在体内跳动，却转瞬即逝，他的表情难得有些许动容，像是尘封已久的面具，忽然裂了一条缝隙。
此时，柳意和燕双进了隔壁牢房，查看尸体。燕双抖抖索索地蹲下来，将尸体翻转，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血眸，吓得跌倒在地，花容失色。
两人对视间，外头又传来狱卒的声音，“中宫来人了！”
莫役长看到主上居然关心这个小宫女，匪夷所思地想着，却见主上一个寒眸瞥了过来，下意识觉得后脖颈一凉，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温冉看向燕双的眼睛，听到她的心声，只觉得好笑。
“方大人，您想问什么就直管问吧。”温冉这次紧紧盯住了他的双眸，问其所问，可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回应，却是他开口说话了。
] “你愿意配合我了？”方韫面无表情，可从他的语气能分辨一二，他有些意外。
联想他，从三个月前就扮作小内官接近她，总是春风满面、矫情造作的太监模样，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身边，陪她谈天说地、吐槽聊八卦，一步步瓦解她的防备，当真是姐妹情深，再到之后的送糕点庆贺生辰、苦肉计……光是这份坚持就令人惊叹不已！
角落背光，方韫缓缓走了出来，抬头，露出清朗翛然的容颜，恰有一道阳光泄入，叫人眼前一亮，他还没有开口，柳意却认出了他，扑通跪在地上。
温冉：“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了得到什么？”
她，竟读不出方韫的心声！
金手指仍在，却对方韫没有效果！温冉情绪复杂地看向他，心道这人的心志有多么坚定？
温冉没理他，为了测试金手指的效果，她又偏头看向莫役长，将他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这小宫女好大的胆子啊！崇拜……】
“废物！”柳意斥了她一句，亲自查看尸体，瞥她一眼道：“去看看旁边关着什么人。”
远远地，传来中宫女官的声音，颐指气使道：“带路。”
宫里谁人不知方韫的名号？他独得圣宠，乃是本朝最年轻、最严厉的内阁大学士。虽然他做事严谨清正、规矩霸道、不近人情，可他生得貌美，多少姑娘趋之若鹜。
温冉自然听见莫役长鬼吼鬼叫的心声，暗暗觉得好笑，面上无甚表情：“方大人，你现在这一套可不兴了。”把汤圆又推了过去。
“很多人”特指那些长得不赖、背后有人的宫女侍婢，都觉得温冉挡了她们入东宫当宠妾的道，更气人的是，温冉长得丑啊，她们多不甘心啊！
柳意淡淡道：“我和你不熟。”
温冉仿佛看傻子一样，朝她笑了笑。
得到什么？
这两人，温冉都认识。
黄衣那位唤作柳意，年长些，前不久升任中宫到女官，而绿衣小宫女唤作燕双，说起来，温冉和燕双是同一批入宫的，两人不曾交恶，偶尔以物易物，只是燕双爱贪小便宜，后来攀上了中宫的枝稍，就翻脸不认人了。
嘶……莫役长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她怎么敢……挑逗冰山大学士！咦，有好戏看……】
此时，燕双她们才注意到角落里还站了一个人，她双手叉腰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中宫查案，还不速速让开！”
他直直对上温冉的目光：“你一定要这样问吗？”
“我懂了。”温冉抬头盯着他，吧嗒吧嗒眨着眼睛，私以为用一种能够洞悉人心的目光看着他：“司礼监的人，我可以提供线索，但方大人，您能查出真相，还我清白吗？”
“哦。”燕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衣裳的灰尘，就往隔壁牢房走去。黑暗错落的光线，燕双朝那看去，猛地对上温冉含笑的眼眸。
燕双听后，膝盖一软也跪倒了。
柳意却冷淡道：“慎言，她如今是太子殿下身边唯一的近身女侍。”这话音刻意加重，很难说没有私怨。
【啊啊啊啊啊见鬼了！大白天见鬼了，冰山大学士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啊！】
“怎么这么晦气，到哪里都有她啊。”
方韫看着她，暗自探究，却见她毫无破绽，想来她当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从前了。罢，或许那段糟糕的过往对于她来说，忘了也好。
“不急。”方韫起身，和莫役长交换了一个眼神，莫役长立刻会意，让狱卒前去迎接中宫的人，拖延时间。方韫则拉着温冉的手往牢房内走。
温冉觉得她不需要再纠缠此事，方韫接近她必然是有目的，又读不出他的心声，只能先利用他的愧疚来度过此次的难关。
莫役长和狱卒们就是这么看她的，同情之中带着几分敬意。
方韫的目光在几人身上停留，最后轻轻落在“看好戏”的温冉身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是温冉也不想轻易放弃，眸光对住他：“我可以配合，只是，”她挪臀靠近，手肘搭在桌上，掌托下颚，朝他勾了勾眼，颇有一种“我要诱惑你啦”的错觉。
柳意说着，往温冉那看了一眼，冷声道：“跟我来。”
方韫淡淡地挥手，柳意起身回话：“奴婢奉了中宫之命，前来调查暗牢刚死的囚犯。”柳意的表现也算稳妥，接着道，“此人偷了中宫的宝物，一直没交代贼赃的下落，眼下虽自杀，我等不能马虎，自要查探一番。此地污秽，劳烦大人移步。”
事实上，温冉和她们却没有什么私怨，要知道她进宫以来俱是与人为善，前两年人缘不错，自从她成了太子殿下唯一的近侍，就被很多人敌视了。
温冉眨着大大的眼睛，一颤一颤，却顶着粗眉、厚刘海，淡定的举动被她表演得憨傻无辜，给人一种“她还真的不怕死”的错觉。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神色，依旧是冷冷冰冰，不怒而威，抬头，朝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燕双呢，属于娇小可爱、身材火爆型，她就是那长得不赖、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类人。
这点坚定的心志，倒也不奇怪了。
柳意比温冉年长四五岁，初识她总一口一个柳姐姐喊得亲亲热热，柳意也喜欢她，只是后来柳意进了中宫，关系逐渐疏远。当年，皇后为太子定的女官便是柳意，谁知道，半路被温冉截了胡。
她轻轻抬眸，与方韫对视的瞬间，心中暗道：方韫这个大坏蛋在想些什么？
温冉轻咳，放下了手，耳边却是莫役长的心声，【哎呀，这两人差一点就要亲上了……】她的耳根泛起可疑的微红，但神情恹恹，因为还是听不到他的心声！压根一点也听不到！他的心志为何该死地这么坚定呢？
【嘁，整日里端着女官的架子，我都替你累得慌，哼，我就不信你不恨那小贱人……】燕双仿佛被人浇了盘冷水，但敢怒不敢言。
燕双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却痛骂柳意，眼下跟着进了隔壁牢房，一脚踢开牢门，趾高气昂地步入。她看了温冉许久，笑着道：“如今你身陷囹圄，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你胡说什么啊？”燕双嘴上叫唤，到底是害怕的，又跑到柳意的身旁。
方韫见她沉默，心以为她是在意自己隐瞒身份的事情，轻声道：“你想知道的，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日后我自会同你解释，眼下……”
“奴婢见过方大人。”
燕双又惊又气，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跑到柳意身边道：“柳姐姐柳姐姐，是温冉那个小蹄子！真是老天有眼，她被关在暗牢里呢！”
她与方韫对角而坐，逼近他时微扬上半身，以极具侵略感的坐姿，深情款款地对视。从莫役长的角度看去，两人下一步就是要亲吻了。
当真无妄之灾！
“够了。”柳意翻看尸体无果，冷冷地皱眉，拧了燕双的额角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的？她吓唬你的，你也当真？尸体上没有发现。”
温冉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咧嘴一笑道：“你知不知道刚死的尸体，会释放出一种毒气，你刚才碰过那人的尸体了？我看啊，你的手马上就要烂了。”
“哟哟哟，这是谁呀？这不是太子殿下钦点的小宫女吗？咦，殿下怎么不来救你呢？”燕双开心地落井下石。
温冉已经进了牢房，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有脚步声靠近，见两名女官身穿披风，嫌弃又摇曳地走了进来。黄衣女官走在前头，她生得高挑清瘦，但姿容平平，驻足于牢房门口，身后跟了一名绿衣宫女。
然而，方韫这位冰山般严厉的主子，竟没开口骂人，而是沉默地坐了下来，又把另一碗汤圆推到温冉的面前，恣睢从容道：“若是没吃饱，再让膳房送一些来。”
太子钦点又如何？众人瞧着又恨又嫉，说她平日里装蠢装怜、心机深沉，可她被卖进宫，一没靠山二没家里人打点，难以晋升，还平白惹了一群可怕的红眼病。
此时，温冉不察两人的姿势有多不妥。
女子之间的友谊 真的这么肤浅脆弱吗？
【就会指使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啊啊啊！】
“可以。”方韫看着她，答得笃定，冷而不厉。
莫役长猛地拍了拍后脑，大事不妙道：“定是为那死了的婆娘！”
温冉压根没看她，只朝柳意走了过去，唤她：“柳姐姐……”
《替两代暴君打工的日常》
然而，没有任何声响。
【方，方大人竟然生得这般美貌，真叫人心痒痒呢。】燕双偷觑了一眼，被温冉听见了她的心声，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燕双瞬间如暴走的老母鸡，拿手一指：“是你这个小贱人！”
一抬眸，方韫愣了愣，深棕色的瞳仁猛然一涨，丹凤眼尾微眯，不知有什么情绪在体内跳动，却转瞬即逝，他的表情难得有些许动容，像是尘封已久的面具，忽然裂了一条缝隙。
此时，柳意和燕双进了隔壁牢房，查看尸体。燕双抖抖索索地蹲下来，将尸体翻转，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血眸，吓得跌倒在地，花容失色。
两人对视间，外头又传来狱卒的声音，“中宫来人了！”
莫役长看到主上居然关心这个小宫女，匪夷所思地想着，却见主上一个寒眸瞥了过来，下意识觉得后脖颈一凉，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温冉看向燕双的眼睛，听到她的心声，只觉得好笑。
“方大人，您想问什么就直管问吧。”温冉这次紧紧盯住了他的双眸，问其所问，可依旧没有任何声响回应，却是他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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