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残酷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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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回过头，看到门口站着川岛。他朝川岛行了一礼，川岛对他点头致意，随后看向夜蛾。
“你啊，唧唧歪歪，啰里八嗦的。”
《[咒回] 逃家大小姐的咒术世界生存记》
“老师，我申请加入调查。” 夏油说。
“还是告诉她实情比较好吧。” 望着秋叶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身影，硝子开口道：“从失踪开始到现在过去那么久，人应该是彻底找不到了。”
“连你也知道那孩子？”
“他啊，当然是继续找人了。” 五条说，“他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不过老子懒得背，你回去翻《基督山伯爵》最后一页吧。”
“他们被永远留在了深渊。” 女人说，“无一例外。”
这时候，一个年轻活泼的女服务生端上了咖啡。她问蛋糕是给谁的，女人看向夏油。
“我的朋友看到了。”
他跟辅助监督站了约二十分钟，接着门打开，一股森凉之气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喷涌而来。从中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小个子女人。她戴着口罩，看着三十岁左右，但盘起的头发黑白交杂，很显苍然。女人身穿和辅助监督一样的制服。白衬衫，红色领带，配黑色直筒裤子及棕色皮鞋。当她抬起眼看他的时候，夏油感到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女人黑不见底的眼睛就像最深的沼泽，阴森，粘稠，窒息。如果不是近距离看，会以为她没有眼球，眼眶里只是深深的阴影。
“驳回。” 夜蛾毫不犹豫地说。
与此同时，东京都立的教师办公室里，夏油正在和一个板寸头，身材高大的铁面大汉对峙。如果忽略大汉背后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此情此景很有极道电视剧里的凝重与肃杀。
“现在还在调查。” 夜蛾说，“调查进展怎么样，应当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现在应该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至于找人，还是交给现役人员来做。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夜蛾叹了口气，又给窗打了一个电话。窗是咒术界的叫法，对于一般社会，它属于内阁下设机关，全称特殊及异常事件处理部，也就是川岛口中的特异部。过了几秒钟，嗡嗡作响的打印机吐出了一份名单。夜蛾把纸抽出来递给夏油，说：“这是当前救出的儿童的名单，你看看。”
“是的。”
“你汇报的情况窗是知情的。之前上面已经对那个叫金的诅咒师下了通缉令，要求审判人见到他后无需通报，就地处决。” 班导夜蛾并没有忽略夏油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他继续说：“他的团伙也在追踪中，不过因为牵扯太广，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不继续了吗？说不定凶手知道的更多呢。”
“你呢？” 五条又看向秋叶。看着秋叶因太过清澈而显得愚蠢的脸，五条总觉得她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诅咒啊呜一口吃掉。
鉴于五条把急诊室吐得一片狼藉，夏油不得不召唤出咒灵把呕吐物吞吃干净。被要求这么做的咒灵用眼部两个深凹的黑洞控诉他，但他还是别过头去。
“是最强大魔法师五条悟会保佑你。” 五条说。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我可以告诉你门后有什么，不需要你亲眼见证。”
“随便你，总之老子的任务完成了。” 五条伸了一个懒腰，催促硝子：“赶紧说完话让这家伙上火车吧，否则过会儿喜九福就排不上队了。”
夏油看了那张纸足足两分钟。上面有48个人名，年龄从7到14岁不等。他上下看了好几遍，英文首字母从A到Z，再从Z到A，没有千代子，有一个叫千的，但是只有七岁，姓氏也不对。
“硝子，你知道最强是什么意思？最强就是，只要老子想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 五条双手叉腰，咧嘴一笑，“就算掘地三尺，老子也一定会把藤原的骨头扒出来。”
“马上，老子找出是谁杀了他。” 五条抬起头，血在白色的湿毛巾上留下了一片淡粉色。
“不用。你就当是给那些脏钱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吧。”
“没有。” 硝子说。
“那批孩子里有没有一个叫千代子的。” 这是夏油最关心的问题。
“那等我有朝一日攒够了钱，我就把它们捐给慈善组织。” 秋叶说。
“烧香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 秋叶走后，五条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老子还没成佛啊。”
“没关系，我想世界上不会有比咒灵更可怕的东西了。”
鉴于审判人正在执行另一场任务，川岛通话后，便让辅助监督直接把夏油送了过去。这是一家位于横滨的非法咒具制作场，被审判的诅咒师也是金的买方之一。夏油抵达的时候，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及周边已经被围上了黄色的封条。和一般的警用封条不同，这个封条上用朱砂写满了咒文，用来防止残秽溢出和诅咒生成。
“是，是，五条老妈。远离灵异场所，尽量不一个人走，天黑之前回家，随时保持好心情。否则就会被邪恶魔法生物吃掉。” 秋叶连连点头。
“所以你有什么话吗？”
“好，最强的五条大魔法师和最强的硝子医生。” 秋叶对硝子眨眨眼。
“尸体，咒灵，诅咒，难道这些就是学生该接触的吗？” 夏油反问道。他毫不畏惧被气得面色红涨的夜蛾，深鞠一躬：“老师，我不在乎自己看到什么，但无论千代子是死是活，我得把她找回来。”
“你现在还是学生，有些事情不是学生该接触的。”
“你说谁是老妈子？”
“抹茶味的应该不会太腻。” 她说。
“理由。” 夜蛾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用这种手段杀死诅咒师的必然是诅咒师。上面会对那个人下通缉令的。” 夏油说，“比起这件事情，当务之急还是想法把小泉小姐安排妥当。她不能一直在这里。”
甜腻的冷气从头顶喷出。女人问夏油想要点什么，他婉拒了。于是女人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抹茶蛋糕。他们在窗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女子的手放在桌上，夏油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枚细细的腕表。表针停在十二点零六分的位置，而现在是早上十点。夏油想，这只表对女人的纪念意义应该大过使用意义。
身后掌声传来。
“之前本来有意向招揽她，不过被拒绝了。” 川岛点头道，“如果她现在这里，应该跟夏油是同学。她先前遭遇过一起事故，那起事件就是夏油负责的。”
“五条悟是吗？我知道他。但夏油，你是在普通家庭长大吧。所以你受到的教育是现代的教育，是讲究秩序，文明，礼仪，道德的教育。而在世界的背面，这些都没有。” 女人指着阳光明媚的巷外，说：“如果你不介意，那里有家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不过嘛，虽然你性格烂到爆，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好人吧。五条大魔法师。” 秋叶微笑道。
夜蛾沉默了。
“只是一想到她本能好好生活，我就绝对不想放弃。” 夏油镇静地说，“身为咒术师，我不能放无辜者深陷于水火。所以您让我闭上眼睛，请原谅我做不到。我必须亲眼看到她的结局。”
“那些见过深渊的人呢？”
“好，我回去后就天天给你烧香。” 秋叶严肃地说。
“咒灵只是表象，产生咒灵的实质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女人说，“而 你才十五岁。对十五岁而言，你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接触世界的背面。当然，这不是说你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你太年轻，当你下到深渊，你没办法再回到正常的世界。”
“我就不需要参加这种奇怪的评价体系了。” 硝子说，“但是希望梅林保佑你。”
“确实，时间也差不多了。” 硝子点头。
“夏油杰对吧？刚才川岛先生打电话说你想到门后看看。” 女人说。
“你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秋叶说。
“既然夏油有这份决心，我想倒不如让他去与审判人亲自聊一聊，也好把他的想法传递过去。虽然没办法让他加入调查行动，但拜托审判人特意关注一下藤原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么就拜托了。” 他说。
“谢谢。” 夏油并没有动叉子。
“是最强的五条大魔法师，最强。” 五条纠正道。
“反正我们三个的电话你都有了，这个打不通就打那个喽。遇到奇怪的东西就躲得远远的，别电话还没打就被吃掉了。”
“够了，悟。” 夏油的手按在他肩上。
秋叶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多年前那个下午。妈妈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窗外的秋阳把书页照得透亮。妈妈用平静的语气念道：幸福地生活下去吧，我心爱的孩子们，请你们永远别忘记，直至天主垂允为人类揭示未来图景的那一天来到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截至现在已经有一批孩子被救出来了。说到此，还得感谢审判人，如果不是用她的办法，只怕那个家伙不会那么快吐实话。”
第二天一早，秋叶被送到了五条在东京的某处公寓。公寓是临时租的，但装潢过于豪华。秋叶在里面战战兢兢呆了两天，参加完千代子的葬礼后，就被转手安排进了大阪的某所中学。这地方对秋叶来说不算陌生。以前妈妈工作调动，带着她在大阪住过一段时间。因为藤原千代子和小泉秋叶的身份都被藤原家注销了，负责她的女士让她给自己选一个新名字，她用了妈妈的姓，名字还是自己的。临上高铁前，五条和硝子来给她送别。她左看右看，问：“夏油去哪儿了？”
“审判人有问出那些孩子会被卖到哪里吗？”
“请问您怎么称呼。” 他问。
] 夏油回过头，看到门口站着川岛。他朝川岛行了一礼，川岛对他点头致意，随后看向夜蛾。
“你啊，唧唧歪歪，啰里八嗦的。”
《[咒回] 逃家大小姐的咒术世界生存记》
“老师，我申请加入调查。” 夏油说。
“还是告诉她实情比较好吧。” 望着秋叶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身影，硝子开口道：“从失踪开始到现在过去那么久，人应该是彻底找不到了。”
“连你也知道那孩子？”
“他啊，当然是继续找人了。” 五条说，“他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不过老子懒得背，你回去翻《基督山伯爵》最后一页吧。”
“他们被永远留在了深渊。” 女人说，“无一例外。”
这时候，一个年轻活泼的女服务生端上了咖啡。她问蛋糕是给谁的，女人看向夏油。
“我的朋友看到了。”
他跟辅助监督站了约二十分钟，接着门打开，一股森凉之气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喷涌而来。从中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小个子女人。她戴着口罩，看着三十岁左右，但盘起的头发黑白交杂，很显苍然。女人身穿和辅助监督一样的制服。白衬衫，红色领带，配黑色直筒裤子及棕色皮鞋。当她抬起眼看他的时候，夏油感到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女人黑不见底的眼睛就像最深的沼泽，阴森，粘稠，窒息。如果不是近距离看，会以为她没有眼球，眼眶里只是深深的阴影。
“驳回。” 夜蛾毫不犹豫地说。
与此同时，东京都立的教师办公室里，夏油正在和一个板寸头，身材高大的铁面大汉对峙。如果忽略大汉背后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此情此景很有极道电视剧里的凝重与肃杀。
“现在还在调查。” 夜蛾说，“调查进展怎么样，应当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现在应该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至于找人，还是交给现役人员来做。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夜蛾叹了口气，又给窗打了一个电话。窗是咒术界的叫法，对于一般社会，它属于内阁下设机关，全称特殊及异常事件处理部，也就是川岛口中的特异部。过了几秒钟，嗡嗡作响的打印机吐出了一份名单。夜蛾把纸抽出来递给夏油，说：“这是当前救出的儿童的名单，你看看。”
“是的。”
“你汇报的情况窗是知情的。之前上面已经对那个叫金的诅咒师下了通缉令，要求审判人见到他后无需通报，就地处决。” 班导夜蛾并没有忽略夏油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他继续说：“他的团伙也在追踪中，不过因为牵扯太广，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不继续了吗？说不定凶手知道的更多呢。”
“你呢？” 五条又看向秋叶。看着秋叶因太过清澈而显得愚蠢的脸，五条总觉得她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诅咒啊呜一口吃掉。
鉴于五条把急诊室吐得一片狼藉，夏油不得不召唤出咒灵把呕吐物吞吃干净。被要求这么做的咒灵用眼部两个深凹的黑洞控诉他，但他还是别过头去。
“是最强大魔法师五条悟会保佑你。” 五条说。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我可以告诉你门后有什么，不需要你亲眼见证。”
“随便你，总之老子的任务完成了。” 五条伸了一个懒腰，催促硝子：“赶紧说完话让这家伙上火车吧，否则过会儿喜九福就排不上队了。”
夏油看了那张纸足足两分钟。上面有48个人名，年龄从7到14岁不等。他上下看了好几遍，英文首字母从A到Z，再从Z到A，没有千代子，有一个叫千的，但是只有七岁，姓氏也不对。
“硝子，你知道最强是什么意思？最强就是，只要老子想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 五条双手叉腰，咧嘴一笑，“就算掘地三尺，老子也一定会把藤原的骨头扒出来。”
“马上，老子找出是谁杀了他。” 五条抬起头，血在白色的湿毛巾上留下了一片淡粉色。
“不用。你就当是给那些脏钱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吧。”
“没有。” 硝子说。
“那批孩子里有没有一个叫千代子的。” 这是夏油最关心的问题。
“那等我有朝一日攒够了钱，我就把它们捐给慈善组织。” 秋叶说。
“烧香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 秋叶走后，五条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老子还没成佛啊。”
“没关系，我想世界上不会有比咒灵更可怕的东西了。”
鉴于审判人正在执行另一场任务，川岛通话后，便让辅助监督直接把夏油送了过去。这是一家位于横滨的非法咒具制作场，被审判的诅咒师也是金的买方之一。夏油抵达的时候，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及周边已经被围上了黄色的封条。和一般的警用封条不同，这个封条上用朱砂写满了咒文，用来防止残秽溢出和诅咒生成。
“是，是，五条老妈。远离灵异场所，尽量不一个人走，天黑之前回家，随时保持好心情。否则就会被邪恶魔法生物吃掉。” 秋叶连连点头。
“所以你有什么话吗？”
“好，最强的五条大魔法师和最强的硝子医生。” 秋叶对硝子眨眨眼。
“尸体，咒灵，诅咒，难道这些就是学生该接触的吗？” 夏油反问道。他毫不畏惧被气得面色红涨的夜蛾，深鞠一躬：“老师，我不在乎自己看到什么，但无论千代子是死是活，我得把她找回来。”
“你现在还是学生，有些事情不是学生该接触的。”
“你说谁是老妈子？”
“抹茶味的应该不会太腻。” 她说。
“理由。” 夜蛾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用这种手段杀死诅咒师的必然是诅咒师。上面会对那个人下通缉令的。” 夏油说，“比起这件事情，当务之急还是想法把小泉小姐安排妥当。她不能一直在这里。”
甜腻的冷气从头顶喷出。女人问夏油想要点什么，他婉拒了。于是女人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抹茶蛋糕。他们在窗边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女子的手放在桌上，夏油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枚细细的腕表。表针停在十二点零六分的位置，而现在是早上十点。夏油想，这只表对女人的纪念意义应该大过使用意义。
身后掌声传来。
“之前本来有意向招揽她，不过被拒绝了。” 川岛点头道，“如果她现在这里，应该跟夏油是同学。她先前遭遇过一起事故，那起事件就是夏油负责的。”
“五条悟是吗？我知道他。但夏油，你是在普通家庭长大吧。所以你受到的教育是现代的教育，是讲究秩序，文明，礼仪，道德的教育。而在世界的背面，这些都没有。” 女人指着阳光明媚的巷外，说：“如果你不介意，那里有家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不过嘛，虽然你性格烂到爆，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好人吧。五条大魔法师。” 秋叶微笑道。
夜蛾沉默了。
“只是一想到她本能好好生活，我就绝对不想放弃。” 夏油镇静地说，“身为咒术师，我不能放无辜者深陷于水火。所以您让我闭上眼睛，请原谅我做不到。我必须亲眼看到她的结局。”
“那些见过深渊的人呢？”
“好，我回去后就天天给你烧香。” 秋叶严肃地说。
“咒灵只是表象，产生咒灵的实质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女人说，“而 你才十五岁。对十五岁而言，你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接触世界的背面。当然，这不是说你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你太年轻，当你下到深渊，你没办法再回到正常的世界。”
“我就不需要参加这种奇怪的评价体系了。” 硝子说，“但是希望梅林保佑你。”
“确实，时间也差不多了。” 硝子点头。
“夏油杰对吧？刚才川岛先生打电话说你想到门后看看。” 女人说。
“你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秋叶说。
“既然夏油有这份决心，我想倒不如让他去与审判人亲自聊一聊，也好把他的想法传递过去。虽然没办法让他加入调查行动，但拜托审判人特意关注一下藤原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么就拜托了。” 他说。
“谢谢。” 夏油并没有动叉子。
“是最强的五条大魔法师，最强。” 五条纠正道。
“反正我们三个的电话你都有了，这个打不通就打那个喽。遇到奇怪的东西就躲得远远的，别电话还没打就被吃掉了。”
“够了，悟。” 夏油的手按在他肩上。
秋叶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多年前那个下午。妈妈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窗外的秋阳把书页照得透亮。妈妈用平静的语气念道：幸福地生活下去吧，我心爱的孩子们，请你们永远别忘记，直至天主垂允为人类揭示未来图景的那一天来到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截至现在已经有一批孩子被救出来了。说到此，还得感谢审判人，如果不是用她的办法，只怕那个家伙不会那么快吐实话。”
第二天一早，秋叶被送到了五条在东京的某处公寓。公寓是临时租的，但装潢过于豪华。秋叶在里面战战兢兢呆了两天，参加完千代子的葬礼后，就被转手安排进了大阪的某所中学。这地方对秋叶来说不算陌生。以前妈妈工作调动，带着她在大阪住过一段时间。因为藤原千代子和小泉秋叶的身份都被藤原家注销了，负责她的女士让她给自己选一个新名字，她用了妈妈的姓，名字还是自己的。临上高铁前，五条和硝子来给她送别。她左看右看，问：“夏油去哪儿了？”
“审判人有问出那些孩子会被卖到哪里吗？”
“请问您怎么称呼。”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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