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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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仅仅因为我一句话，舫舟老师就会觉得这东西不是你拍的？”

    突然打断她的话，连脸色都有些变样。

    没一会提着个绿色袋子气喘吁吁的回来。

    “对，都是从你的朋友圈偷看的。”说完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我把它们都拷贝过来，剪成了一个歌单。”

    苏棠一来就注意到宋清烟，倒不是对方多么貌美。

    “你等下，我把领带和外套还你，在我宿舍里装好的，很快！”

    “那....晚安啦~沈先生。”

    而是穿着很大胆，太大胆了。

    他们竟然认识。

    暗自打量着男人冷峻的侧脸，她猛地后知后觉。

    “可以去，但先回家换身衣服再去。”

    苏棠愣住，这话她没敢接。

    苏棠从未见过他这样紧张一样东西，有些难堪，像是不小心破坏了别人珍藏的宝物。

    “你和逸清哥认识吗？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路惊讶，一路意外，一路一次又一次的惊喜下，沈逸清的车进了校园。

    舒缓了不少她和沈逸清独处的紧张。

    这话说得婉转，但是不明不白的就把她骂了，鲍柔恨恨的看着人，偏偏还不出话来，因为苏棠说的都是事实，那些东西十有九个都是她抢来的。

    她背对着他摆摆手。

    很美妙的感觉，像灵魂被热烈的拥抱又缓缓的松开。

    明白她应该没看清脸后态度才缓和下来。

    沈逸清暗自观察着座位上沉默的人，一副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他话的样子。

    鲍柔似乎觉得这话很好笑，不发一言盯着她，审视的眼神像看一个玩物，不屑一顾又高高在上。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冷，苏棠咬着唇道歉。

    他总在听歌的时候想着她，用堕落的思想，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肮脏。

    “陈牧寒你是不是有病！这你也管！那你也管！你一天这么闲吗？！”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目送男人开车远去，苏棠低着头失魂落魄往回走，突然，黑暗里一道声音，吓得她半颗心都飞出来。

    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又传过来。

    “对不起，要不照片我留下来，明天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复，好了我再还你。”

    到了门口，苏棠打算打车离开，沈逸清却执意要送。

    “不是亲生的。”

    “嗯、”他偏头飞快的看她一眼又移开，“和我喜欢的《flowerdance》是天生一对。”

    “没事，你给我，我自己处理。”

    陈牧寒阴着一张脸，好声好气跟她讲理。

    顿了一下：

    陈牧寒将人堵在门口，宋清烟左躲右躲都过不去，腾的一下急红了眼。

    上半身随意裹了块挂脖的丝巾，也不算长，倒三角的绑法还没遮住肚脐眼，更别说整个后背，几乎就是空的，一条超短裙短得已经露出四角裤的边。

    “照片怎么了？”

    两人站那边火药味十足。

    猝不及防的话她像是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愣愣的看着他，忽而想起什么，要开口，沈逸清先了然的笑了。

    面前的男人明显一愣，淡淡的轻笑。

    那张大头贴并没有塑封，过水一泡，劣质的相纸就泥沙似的散开，她取出来时最表明的那层已经不能看了，女人的脸完全糊掉，只剩个肩膀轮廓，沈逸清的笑脸倒还剩半边。

    她忍不住称赞。

    这话他没说。

    是苏棠最喜欢的。

    一向不住学校的鲍柔今天却突然出现，站在宿舍外，居高临下的打量她。

    米朵腿好之后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主打告诉她台球厅的班她继续替，苏棠自然乐意，免得她还另外去找。

    “不，是他妹妹。”

    难堪极了，明晃晃的质疑，让席面一下冷场，最后还是导师来替她开脱。

    女人小鹿般的眸子在夜色里亮晶晶的闪，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那模样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勾引，单纯的脸蛋上什么心思都装不住。

    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很傻，还带有点讨好，不太像沈逸清这种人会做的事。

    沈逸清一下站直身子，拧着眉，语气有些着急。

    “今天谢啦~”她斟酌着还是说出口，“好巧，你今晚放的歌我都听过，都是我喜欢的哎~”

    这种眼神和沈逸清有时候很像，又或者他们那个圈子都这样。

    沈逸清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

    吃饭、打牌、放歌....

    无论

    沈逸清悠闲的倚在车头上抽烟，样子并不着急，等得很有耐心。

    苏棠朝沈逸清走过去，偏头又忍不住瞧一眼，陈牧寒还是一副吃醋的样子而不自知。

    “不会的鲍大小姐，除了《窥邙》，你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历史作品，那么多论文一作二作的署名，是我们学校出名的‘才女’，舫舟怎么会怀疑你呢。”

    “不巧，你有没有想过都是我刻意的。”

    沈逸清熟门熟路，苏棠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起初她以为那首歌只是巧合，并没有在意，但车一路开，歌一路换，几乎每一首她都听过，每到尾声的时候，她就在猜，会不会下一首还是她喜欢的。

    “西装....被雨淋湿了，照片也坏了。”

    没想到，男人在私下里偷偷翻遍了她的朋友圈。

    “你给他说什么了？”

    明明是在说歌，却又像在说人。

    沈逸清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竟如此粗心大意忘了西装里还有谢流筝的照片。

    到了研究生宿舍，快要下车的时候苏棠甚至还有些不舍，关门时脸上透着一股雀跃和兴奋，开心的和沈逸清道谢。

    沈逸清饶有兴致的盯着那道背影，似乎是怕他等，女人风一阵跑了。

    “那个是陈牧寒的女朋友吗？”

    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太黏腻，像携着温热的火，将两人四周的空气烧的滚烫。

    “那.....你今晚开心了吗？”

    所以，他一整晚其实都是在哄她开心？

    “对了！差点忘了。”

    “没说什么呀，就替你回答了不能回答的问题而已，为什么拍这个题材的纪录片、灵感是什么。”

    语气很冲，很生气。

    沈逸清专注的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脑中还是忘不掉今晚路边捡到这小可怜时，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

    诧异之后她很快恢复正常，礼貌的笑。

    苏棠脸上在隐隐升温，下一秒，她飞速转身，像怕他看见什么似的。

    晚秋的夜风扫落一阵泛黄的树叶，成群结队晃悠悠的飘下来，也把苏棠的心撩动得酥酥痒痒。

    她抱手站着，表情玩味的盯着苏棠。

    逸清哥。

    “你今晚离开的时候碰着舫舟了？”

    “开心！”

    语气里有不屑也有取笑。

    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沈逸清轻笑。

    “其他没什么问题，就是你西装内衬口袋里那张照片——”

    忽的，心跳漏了一秒。

    他开车还是不爱说话，车里安安静静，只放着一首纯音乐。

    苏棠一下呆住，尴尬。

    “不关你事。”

    苏棠不语，表情有些歉意。

    这段时间以来，她和沈逸清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熟。

    本来就是存着逗逗人的心思，得逞了，他也开心了。

    她十分好奇的小声问沈逸清。

    “他们....不一个姓啊？”

    这次的气氛显然比医院顺路送她那一次更熟络些。

    沈逸清闷笑一声。

    “急什么，慢慢来。”

    《Luvletter（情书）》。

    出自DJOKawari，钢琴和架子鼓的组合，开篇很柔和，接着节奏有明显跳跃感，中间有段小小的转折，随后就是慢慢的升华。

    整张脸画着妩媚的小烟熏，似乎就是刻意等着和他们打完牌直冲夜店。

    潮湿的深秋，冷肃味道越发明显，苏棠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沈逸清从停车场出来，车刚刹稳，她赶紧利落的爬上去。

    到底说了什么，舫舟才会在那样的场合，一点都不给她留面子，竟当着所有校领导的面问她，《窥邙》到底是不是她拍的。

    苏棠从洗手间出来，外间走廊上有人在吵架。

    或许是自欺欺人，苏棠天真的找到了一些暧昧的感觉，她愣在原地，不敢仔细琢磨沈逸清的行为下暗含的意思，怕是自己多想。

    想起刚才对方接过照片后冷淡的身影，苏棠心烦意乱，没准备回答，晚上庆功宴的气现在还没消。

    她叫他。

    苏棠看着她笑。

    外面天已经黑尽，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夜灯下的绿叶稀稀疏疏往下滴着水。

    他冲她笑。

    苏棠一愣。

    “这歌不错，我很喜欢。”

    跟他来吃饭时还不算晚，吃完饭又玩了一阵牌已经是半夜。

    《褪温[京圈+火葬场]》

    这些问题上她自知理亏，打算换个地方进攻。

    她俏皮的告别，没走两步却又突然停下回头。

    “嗯、是很喜欢。”

    苏棠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