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为爱走钢索

[    【作者鸟山琉生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他这八千块，简直要了命！

    我去查了冷库以后，感觉这件事很蹊跷。

    bank 走过来，告诉我后面还有两局。我就又跟着打了两局，但是都没有打好。比赛结束以后，bank 说:「我加你好友吧，反正也不会不方便，我跟老彭都签合同了。」

    「嗨！我这真是常规操作，我们小妞打得好。」

    他的外衣里有监控室钥匙，我要从监控资料里，找到全大爷藏箱子的位置。

    他开价三十万。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腔作势地问他:「怎么了？还知道想你家姑娘啊？」

    「你这，嗨，你是真不够意思啊。」bank 托了托墨镜，用手捏住了我的脸，左右端详，以一种厌烦感的姿态反复看着我的五官，我的皮肤。

    他又憨憨地给我看了另外一个文件。

    我冲进监控室，赶紧操作机器。

    我的眼泪好像止不住了。

    「小鱼！好起来了，小鱼！」

    他笑容满面地说，这个地点，就在市西街道的宇帆冷库。不信，你可以去看，也可以去问那个女的。

    对于今天发生的窘境，我只能推罪于全大爷。

    其他老板合不拢嘴，bank 憋着一股劲，什么话也没说，摇晃起了臃肿的身子，呼哧呼哧，跑到高尔夫球跟前，吸气，喘气，充满仪式感地打了一杆。

    「别了吧……老板。」

    8

    他这种人，我恨透了。

    我收下钱，想了想。明天周二，晚上要去陈家亮那里，并且，这种羊入虎口的差事，真的不能做太多。我就回复说不去了。

    他示意不用管。

    我关上了机器，退出了房间。

    一股冷颤穿过我的身体。听到这个价格，我都无力还价了。

    我摸着他的头，自言自语:「赚钱的事，就交给我，我呀，要为了你火力全开啦。」

    他拾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神情复杂。接通电话后，听了很久也没回应，挂断电话后，他说:「全大爷，找到我妈那去了。我妈要疯了。」

    于是，我们叫来芹大娘，详细问询一二。

    「小鱼，一千多块钱啊，一天就搞定了。」

    估计，事件发生以后，全大爷戴着眼镜，顺着监控路径一一追索，发现了这个秘密。

    喝醉的陈家亮，还像一个湿漉漉的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晃个不停，脸，身体，喝的红通通的。我看了一眼陈家亮的妈妈，幸好没有被吵醒。

    

    回去以后，我们都傻眼了。

    我从他们的手中逃脱了，惊魂未定地赶回了住处。回去以后，我把所有衣服都洗了一遍，我盯着那笔五千元的转账，觉得它可真吓人，好像刚刚捏着我脸的就是这笔钱。

    9

    这下，把他搞懵了。

    精准进洞。

    为了能够及时脱身，我呢，也没有太好的手段，我往每一件上衣口袋里都塞了一包泻药，以备不时之需。

    「嘶，怎么着，晚上不去啊？陪哪位去啊？」

    他额外提醒道，多取悦老板，老板说我不错，就是性子还是太倔。他让我稍微再迎合点，要不然以后打球就没这个价格了。

是划算的。我太难了。

    想着想着，我动作变形了，猛力挥起一杆，砰，高尔夫球腾空而起，飞太高了，飞到场地的景观树干上，又向外弹了十几米，竟然奇迹般地靠近了球洞，和球洞差距不超过三米。

    我要做「初见生意」，陪老板一次，就撤，减少他们对我的依赖，理想情况下，跟上次的高尔夫那样，只打球，不过夜。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会留心，有没有那种「柏拉图」式的老板，如果他不碰我，我可以在言语上扮演一只体贴的小鸟。

    「老板……我……」

    我还是试着诈了他一下，让他交代藏尸位置。

    我见到他，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有点慌，心里一遍遍问，难不成是他看出什么端倪了吗？不该啊……

    又背上了三十万债务，我的心，好像超过了某个上限一样，这个世界的战线越来越明确，我要好好赚钱，攒好子弹，才能把爱人保护好。

    我们像两只小猫，打着，闹着，滚到了床上。

    「算了。明儿接着来啊，还打球。哦我联系老彭吧，让他叫你。」

    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件事，只有这么去办。

    「行啊！！」

    为什么呢？

    那一个月，我像个外围女一样，出入各类高端场所，夜幕降临时，会用一个巧妙的理由从老板手里溜走。我是仿真的外围女，却是真的灰姑娘，一个大城市的灰姑娘。但是，水晶鞋，我也会拿走。

    他说，八千块钱算个屁，我找到了你们的藏尸地点！

    bank 加上我以后，思忖了一下，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彭总给我转了两千块，他让我明天继续去打球，还是两千。

    眼泪，鼻涕，都擦在他身上了。

    陈家亮从城南的丰台，跑到顺义，一天就做了四千多的流水，自己能提成一千多。

    我说还是管一下吧。

    一是操作难度太高。宇帆冷库，是沧州冷链的一部分，好几个牌子的快递，都会在这个冷库周转，系统比较规范。再加上疫情原因，每件货都要查清来源，标注种类和流入地，靠芹大娘自己，很难把尸箱放进去将近一个月。

    藏箱子的位置，我不找了。因为，我已经清楚了他们的关系，箱子，可能没在宇帆冷库出现过，甚至，箱子存在与否，也还是一个问题。

    广播:恭喜 bank 老总，恭喜 bank 老总。

    我要告诉陈家亮，你留在沧州，暗搓搓地去搜集芹大娘和全大爷的把柄，只有我们掌握了他们的把柄，这个关系才能保持平衡，否则，他们只会继续勾结，呼朋唤友地跟我们要钱。

    这个人，就是芹大娘，那个死了小孩的女人。

    我了解，他们做保险的，电话都是必接，错过企业客户，那可是大损失。

    我主动联系上彭总，让他多给我筛选一批老板。

    「这钱啊，不用跟老彭说，他该给你多少还是给你多少，晚上，咱们就不跟他们一起吃了，我带你去个巨棒的店！」

    他猛点头，然后给我看了一下他的业绩。

    没想到，周二，陈家亮先来找我了。

    钱，我们或许赖不了了，但是，不能让他拿着这种臭烘烘的东西，当一棵挺拔的摇钱树。

    终于，我想，今晚我能睡个好觉了，可以真情实感地开心一次了。

    看着他臭显摆的模样，我拍着他胸脯，说:「牛啊，牛。早晚给你跑断腿！」说完了，我又难受上了。为了赚那些钱，他费了多少力气，一有点成果就赶紧汇报，跟个大男孩一样，想让我对这份未来放心。我眼圈红了，顺手抱着陈家亮开始哭鼻子。

    回到北京以后，我反而斗志昂扬了。

    「嚯嚯嚯嚯嚯！」

    「你快点儿的！我还得给你钱呢！」

    彭总也没说什么。

    陈家亮，活生生把自己喝成了拨浪鼓，摇头晃脑，拉着全大爷不让走。确实拖延到了时间。

    bank 洋洋得意地拍着屁股，跟小孩子一样，其他老总拍了拍他肩膀，他们聚拢在一起，纷纷收了装备往回走。走着，侃着。

    她是这么答复的，小孩，被她放到一个箱子里，结结实实地上了一把锁。偷偷溜进冷库以后，箱子被放在流通性差的位置，现在那个箱子，连带里面的小孩，都被全大爷弄走了。

    陈家亮要自己先回家一趟，他让我好好工作。

    因为业绩优秀，陈家亮在公司特批了两万块钱的无息贷款，周期两个月。

    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一场战役。

    「对不起。」

    我心生疑惑，明明跟我都说好的，怎么这个全大爷不按约定来呢？我有点火大，又有点担心，最后还是决定跟陈家亮一起再回趟老家。

    二是风险太大，芹大娘，会把小孩就这样放到一个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吗？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了我。

    「藏尸地点」这四个字从他嘴里一出，我心都凉了，这样一来，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事件的全貌，我和陈家亮的日子，只会继续煎熬下去。

    当晚，下了小雨。我让陈家亮和全大爷拼酒，态度一定要好，钱，一分都不要还价，但是跟他说好，要慢慢给，三十万不是小数额，他一定会谅解。最重要的，是回来的时候，我披他的衣服往回走，一定要为我争取至少十五分钟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的，老板，我的猫生病了，我得回去照顾它。」

    全大爷不要那八千块钱了。

    我一边哭，一边捏他的裤裆，他被我搞的嗷嗷叫，陈家亮，这个人，自从我跟他在一起，每一天我都觉得特别踏实，日子好像格外有盼头，他从来不会打压人，我想做饭，好，做，买，我想跳舞，好，去报班，我想当主播，好，给你找朋友内推……每一次都被他这样治愈着。

    打开监控后台的一瞬间，分屏缩略图映入眼帘，我在监控室门口这个机位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月有三十天，她来找过全大爷十七次。

    我把他扶到床上去，脱了鞋，准备第二天再跟他讲这些规划。

    彭总很高兴，立刻派给我好几单。

    「今天，我就要正义一回！不让你们出点血，我老全，就不姓王！」

    我锁上门，脱了衣服，笑嘻嘻地扑到他身上，可是他的电话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