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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秦飒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西瓜，说道：“给我来十个西瓜。”
开玩笑，这么小面值的冥币，我上哪给你找去？
“哎，怎么想不起来呢……”过路鬼拍了拍后脑勺，郁闷道：“我总感觉这家伙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总想不起来呢……难不成是上周的孟婆汤喝多了？”
“算了，没事了。”我嘴角抽了抽，唯恐他再越喊越多，连忙转向老板，说道：“随便拿十个西瓜吧，多少钱？”
真正让我起疑的，是前几日去地府跟阎罗王商量的时候。
在初见秦飒的那日，其实，我跟过路鬼此刻的感受是一样的。
我皱了皱眉，“刚在何雯家不是才吃完下午茶么？”
闻言，过路鬼露出了一脸无法跟他沟通的表情，嫌晦气地摆了摆手，说道：“得，跟你这种小气鬼沟通，都是对我人品的羞辱，明明也不是穷鬼，偏要这么抠……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说到这，他又多看了老板一眼，面露不齿之虞，垂下脑袋，压低声音道：“他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小气鬼，缺斤少两也就算了，价格也虚高，老爱占别人小便宜，一点都不讲武德，你还是换处地买吧。”
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无语道：“我们一人一鬼，吃不了这么多。”
所以，这十个西瓜是没算上我那份吗？
“卖西瓜咯，甜甜的西瓜，不甜不要钱。”
这时，一只过路鬼从旁边经过，一眼就认出了我。
过路鬼的一番话，不由地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不知为何，看着过路鬼对秦飒这道过于直白的眼神，我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老板摇了摇头，“我只收现钱。”
闻言，秦飒将脑袋歪向了我这边，无辜地睁了睁眼睛，说道：“啊？你也要吃吗？”
我眯了眯眼睛。
但我也不是多管鬼事的人，正想着继续往前走，然而，还没等我走出去几步，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诶？这不楚老大吗？”
“啊？”我怔了怔，打开微信钱包的动作一顿，疑惑道：“不能用微信吗？”
想着，我再次深深地看了正在聚精会神地敲西瓜的秦飒一眼。
“季楚淮，我想吃那个。”秦飒拉了拉我的衣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边上的西瓜摊，喉咙上下攒动。
我看了看手上的钱，又看了看老板，面露难色，“这，能抹个零头么？”
我：……
老板涨红了脸，“我，你，这……”
我：……
“我胡说八道？”过路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几声，“可不是你抠门小气在先？就前几天公共厕所的卷纸，前一个人去还是一大卷的呢，怎么你进去之后，就只剩个空壳子了？”
不等我说话，耳尖的老板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怒道：“你跟我顾客胡说八道什么呢！”
过路鬼没打算给他狡辩的机会，冷呵一声，又道：“还有，监控都拍着了，你去人超市买东西，葱以根算，蒜以瓣算也就罢了，你还把人超市免费提供的袋子给扯走好几十个。哦还有，免费试吃那地方，硬是把别人用来试吃的东西吃完，还悠哉哉地守在那等她续上继续吃，可不是你么？人铁公鸡还有生锈的时候呢，你就是一不锈钢！”
闻言，老板顿时喜笑颜开，眯着眼往西瓜堆里打量了几眼，从腰包里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了一通，说道：“这儿的西瓜长得比较平均，大概6.42斤一个，十个就是六十四块二，请问是人民币还是冥币？”
这也是我之所以留他到现在的最重要的原因。
可我那日确实有意观察过，看阎罗王那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有这号人物，且不像是装的。
可等我说完，过路鬼探究的目光却仍旧没有从秦飒的身上撤去，他眉头紧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我……”老板憋红了脸才憋出几个字音，攥紧的拳头微微一颤，嘴硬道：“那，哪条明文规定了，不能试吃，不能扯袋子？超市自己不提前说清楚，怎么能怪我？我，我这是给他长点教训……”
我面无表情地往那边瞥了一眼，摆摊的是只男鬼，三十五岁左右，五官齐整，长得还算是标致。
这时，安静的街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叫卖声。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下，不以为意道：“暂居在我家的孤魂野鬼。”
可当时我倒是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自打阴阳建交后，人来鬼往，匆匆一瞥的面孔不少，再次偶遇却想不起来的事也时有发生。
秦飒摸了摸肚子，不满地看着我，一双眼睛尽是指责和控诉，“我都没吃饱。季楚淮，我帮你抓鬼那么累，还受了几次伤，你当公务员工资那么高，给我买点西瓜怎么了吗？”
我一喜，正要把钱递过去，然而，下一秒，老板的声音就如同雷电般从天劈下，“那你给我六十五块钱吧。”
他到底是谁？
从何雯家回来后，我和秦飒沿着小道，往家的方向回去。
我：……
我：……
“行吧。”我只好把手机放了回去，将摆设品钱包拿了出来，打开摸索了半天，才勉强摸出了一张五十，一张十块，以及四张破破烂烂的一块钱。
按理来说，以秦飒这么变态的身手，阎罗王不可能没有半丝印象。
我眯了眯眼睛，还没等我认出他，他就撤回了目光，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钱，撇嘴啧了一声，说道：“你想吃西瓜，我劝你还是去别处买吧。”
话没说完，声音猛地一顿，过路鬼仿佛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余光往旁边一移，定格在对西瓜虎视眈眈的秦飒身上。他摸了摸下巴，奇怪地皱了皱眉，“这是……”
敢情不是你掏钱，你倒是爽快。
我：……
闻言，老板连眉头都不皱，爽快道：“可以啊。”
说到一半，过路鬼这才像想起我这号人物，摆手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嫌弃的神情一变，殷勤道：“楚老大，我知道一家店，性价比高，老板人品还好，我带你去……嗯？”
眼看着唢呐又要发力了，我也实在拗不过他，只能无言地叹了口气，任由他拉着我往西瓜摊那边走。
有些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号人物。
] “老板。”秦飒蹲下身，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西瓜，说道：“给我来十个西瓜。”
开玩笑，这么小面值的冥币，我上哪给你找去？
“哎，怎么想不起来呢……”过路鬼拍了拍后脑勺，郁闷道：“我总感觉这家伙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总想不起来呢……难不成是上周的孟婆汤喝多了？”
“算了，没事了。”我嘴角抽了抽，唯恐他再越喊越多，连忙转向老板，说道：“随便拿十个西瓜吧，多少钱？”
真正让我起疑的，是前几日去地府跟阎罗王商量的时候。
在初见秦飒的那日，其实，我跟过路鬼此刻的感受是一样的。
我皱了皱眉，“刚在何雯家不是才吃完下午茶么？”
闻言，过路鬼露出了一脸无法跟他沟通的表情，嫌晦气地摆了摆手，说道：“得，跟你这种小气鬼沟通，都是对我人品的羞辱，明明也不是穷鬼，偏要这么抠……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说到这，他又多看了老板一眼，面露不齿之虞，垂下脑袋，压低声音道：“他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小气鬼，缺斤少两也就算了，价格也虚高，老爱占别人小便宜，一点都不讲武德，你还是换处地买吧。”
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无语道：“我们一人一鬼，吃不了这么多。”
所以，这十个西瓜是没算上我那份吗？
“卖西瓜咯，甜甜的西瓜，不甜不要钱。”
这时，一只过路鬼从旁边经过，一眼就认出了我。
过路鬼的一番话，不由地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不知为何，看着过路鬼对秦飒这道过于直白的眼神，我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老板摇了摇头，“我只收现钱。”
闻言，秦飒将脑袋歪向了我这边，无辜地睁了睁眼睛，说道：“啊？你也要吃吗？”
我眯了眯眼睛。
但我也不是多管鬼事的人，正想着继续往前走，然而，还没等我走出去几步，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诶？这不楚老大吗？”
“啊？”我怔了怔，打开微信钱包的动作一顿，疑惑道：“不能用微信吗？”
想着，我再次深深地看了正在聚精会神地敲西瓜的秦飒一眼。
“季楚淮，我想吃那个。”秦飒拉了拉我的衣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边上的西瓜摊，喉咙上下攒动。
我看了看手上的钱，又看了看老板，面露难色，“这，能抹个零头么？”
我：……
老板涨红了脸，“我，你，这……”
我：……
“我胡说八道？”过路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几声，“可不是你抠门小气在先？就前几天公共厕所的卷纸，前一个人去还是一大卷的呢，怎么你进去之后，就只剩个空壳子了？”
不等我说话，耳尖的老板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怒道：“你跟我顾客胡说八道什么呢！”
过路鬼没打算给他狡辩的机会，冷呵一声，又道：“还有，监控都拍着了，你去人超市买东西，葱以根算，蒜以瓣算也就罢了，你还把人超市免费提供的袋子给扯走好几十个。哦还有，免费试吃那地方，硬是把别人用来试吃的东西吃完，还悠哉哉地守在那等她续上继续吃，可不是你么？人铁公鸡还有生锈的时候呢，你就是一不锈钢！”
闻言，老板顿时喜笑颜开，眯着眼往西瓜堆里打量了几眼，从腰包里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了一通，说道：“这儿的西瓜长得比较平均，大概6.42斤一个，十个就是六十四块二，请问是人民币还是冥币？”
这也是我之所以留他到现在的最重要的原因。
可我那日确实有意观察过，看阎罗王那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有这号人物，且不像是装的。
可等我说完，过路鬼探究的目光却仍旧没有从秦飒的身上撤去，他眉头紧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我……”老板憋红了脸才憋出几个字音，攥紧的拳头微微一颤，嘴硬道：“那，哪条明文规定了，不能试吃，不能扯袋子？超市自己不提前说清楚，怎么能怪我？我，我这是给他长点教训……”
我面无表情地往那边瞥了一眼，摆摊的是只男鬼，三十五岁左右，五官齐整，长得还算是标致。
这时，安静的街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叫卖声。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下，不以为意道：“暂居在我家的孤魂野鬼。”
可当时我倒是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自打阴阳建交后，人来鬼往，匆匆一瞥的面孔不少，再次偶遇却想不起来的事也时有发生。
秦飒摸了摸肚子，不满地看着我，一双眼睛尽是指责和控诉，“我都没吃饱。季楚淮，我帮你抓鬼那么累，还受了几次伤，你当公务员工资那么高，给我买点西瓜怎么了吗？”
我一喜，正要把钱递过去，然而，下一秒，老板的声音就如同雷电般从天劈下，“那你给我六十五块钱吧。”
他到底是谁？
从何雯家回来后，我和秦飒沿着小道，往家的方向回去。
我：……
我：……
“行吧。”我只好把手机放了回去，将摆设品钱包拿了出来，打开摸索了半天，才勉强摸出了一张五十，一张十块，以及四张破破烂烂的一块钱。
按理来说，以秦飒这么变态的身手，阎罗王不可能没有半丝印象。
我眯了眯眼睛，还没等我认出他，他就撤回了目光，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钱，撇嘴啧了一声，说道：“你想吃西瓜，我劝你还是去别处买吧。”
话没说完，声音猛地一顿，过路鬼仿佛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余光往旁边一移，定格在对西瓜虎视眈眈的秦飒身上。他摸了摸下巴，奇怪地皱了皱眉，“这是……”
敢情不是你掏钱，你倒是爽快。
我：……
闻言，老板连眉头都不皱，爽快道：“可以啊。”
说到一半，过路鬼这才像想起我这号人物，摆手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嫌弃的神情一变，殷勤道：“楚老大，我知道一家店，性价比高，老板人品还好，我带你去……嗯？”
眼看着唢呐又要发力了，我也实在拗不过他，只能无言地叹了口气，任由他拉着我往西瓜摊那边走。
有些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