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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至于。”少年人连忙安抚我:“当初山上起火，但几夜过去，都未发现山上有人的尸骨残骸，你同顾兄大概没被烧死在那的，从那里你们能去的也只有北齐，当时我和王启年赶赴北齐赶得急，关于你遇险的很多细节尚未查清，主谋也未找出，鉴查院说会继续全力稽查，等我们光明正大回京后，或许就有个水落石出了，我也同你爹爹交了底，说是来北齐后，有你和顾兄的下落就会差消息回去。”
我和王启年齐刷刷的，困惑地看着他。
王启年也相当不解:“是啊，大人半道假死，这消息甚是隐秘，除了咱们几个又还有谁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在北齐初次撞见郭保坤那次，他说京都里大家都传我死了，后来再去到使团的跓地，鸿寺的大人们神色也明显不对。
这时，身旁走过一人，站我前边，我们赶紧后退，便听他高声朝城门外的众人笑道:“诸位请看，这儿可是有讲究的，范闲范大人当年初到京都时便在此地下马，在路边吊古伤怀，后得遇佳人，成就一段美事姻缘啊！诸位春闱将至，在此处祭拜，既可保学子高中，又能祝姻缘美满！”
他对此没有再追问，只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笑，说没事就好，以后会努力研制些能袪疤的药给我。
“什么？”我一听，“豁”了一声，道:“我和南衣就值银子一百两？！”
“不是？你死的消息传这么快？还传得这么大张旗鼓？”我这样说，突然联想到自己之前以为他真死了的心情，不禁道:“你这不真死，我都想把你按棺材里去了，要是之后再活过来，大家都要嫌你浪费人家真情实感了。”
对此，他有些发愁，我也愁，这愁的自然是我和南衣的死讯，我向范闲确认:“你之前同我说，鉴查院追查出我和南衣未死，我爹爹爷爷也知道，但谢必安又说，你没有将我和南衣活着的消息传回京都，我在京都里这到底是活没活呢？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是假？”
临近京都，路上所行的人也越来越多，纵马疾驰太过引人注目，范闲和王启年索性下马步行，少年人牵着我所骑的马在前边走，微微眯眼，隐在笠下的脸在掠过林间的枝桠时遍布斑驳的光影，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血色。
王启年却牵着马落后一步，在我身边悄悄与我说:“这小范大人呀，去北齐的路上，在边境与燕小乙大打出手，长公主派他来杀小范大人，当时还有肖恩，北齐的上杉虎，对了，还有北齐圣女，那个场面可混乱了，大人那是以一敌多，伤了身体，再加之到北齐上京时插旗挑衅，与九品的何道人过了几招，怕是从那个时候起真气就开始乱了。”
范闲和王启年依言凑近，一左一右站我身旁。
我郁闷地眨了眨眼，但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我们进城时我和王启年也怕被人认出来，我以前爱在京都里乱跑，而王启年说自己以前在京都各处都有走贩，贩书贩地图，贩胭脂水粉，大街小巷认识他的人也确实不在少数，范闲不禁感慨道:“我们三个之前可都真是显眼包啊。”
再走近些，那城墙边上竟还布桌摆设着牌位，底下放几张跪垫，上边还有几盏炉盏供人插香，很多人都争先恐后地排队要上前去祭拜。
“是不严重，小范大人嘛，身手那还是一等一好的。”王启年咧嘴嘿嘿笑了两声，弯弯的眼睛里折射出精明的光来，他不再同我说了，一时间只听得两匹马儿的马蹄声在沙石路上哒哒地响，我们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京都城外了。
“他传的也不对呀。”我说:“若真是他满城传你的死讯，但你要是之后活过来了，他岂不要定个散布谣言
对此，范闲竟是微微眯了眼，道:“我传回去了呀。”
“就是高调。”范闲抬手捂住自己鼻尖下的半张脸，低头轻声同我们说。
我问他们准备如何进京，如今范闲是“死人”，王启年按理也应该与使团一起行进，所以明面上的身份都暂时不能用了，我还问他们有没有备好入京的通关文谍。
我不禁好奇地上前去望了一眼，见旁边挂着两道挽联，上联“世殊事异诗文未见出其右”，下联“千古同悲多情向来空遗恨”，再往中间那牌位上写的几个字一看，我刹时瞪圆了眼，身后的两人却还不知所云，在那事不关己地议论:“也真够狂的，有大人在，还说诗文未见出其右。”
但身边的当事人却相当郁闷，他微微蹙起眉，一边拿手捂着脸，一边闷闷嘟囔道:“这都编的什么啊？还拜姻缘，我自己都还没……拜姻缘，拜什么姻缘？”
我无语凝噎，转身，朝他们招了招手，说:“要不你们再走近些来看看？这是你吗？”
对此，他圆目一眯，似是怪异不解:“伯父为何要将我赶出去？”
“不是我。”范闲也莫名其妙，但又怕我再生气了，赶忙说:“这这这也不是我自己传的啊。”
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把范闲说得一噎，左右找不到反驳的话说。
这一进城，就更为夸张了，那大街小巷的丧幡挂满楼墙，到处的商贩走卒都在吆喝叫卖，什么红楼奇书呀，什么小范大人亲制的蛇鼠虫蚁药啊，样样都有，我真是第一次见把丧事办得这么喜庆的，真是开了眼。
少年人刹时脸色一变，从一开始的困惑与平静瞬间转为无语，转身，又压低了笠沿，压着声音，对王启年咬牙切齿地说:“就是我呀。”
他自己这样说，这些天的脸色却总是有些苍白。
范闲立马笑着说:“你别吓唬她了。”
我一时听笑了，竟觉得有些有趣，这要不是现在没闲情，我大抵都要拉上南衣来凑个热闹了，京都何时出过这样的热闹事？
我没有告诉范闲自己那道疤究竟是怎么来的，只道是从前爬树打闹时留下的。
范闲低声诚恳道:“别乱说话，死者为大。”
《[庆余年]惊鸿雨》
“大庆栋梁范安之之灵位？”王启年一字一顿念出牌位上那几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那懵逼地问:“也姓范？范安之谁啊？”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他却说没有，就是最近真气有些紊乱。
“这听起来不太吉利。”少年人呸呸呸了两声，王启年在一旁说:“我们离开庆国前，访间都说你们遇害了，生死不明，但没有确切的死讯就是最好的消息，听闻顾府还在城门前贴告示，说谁若是有顾姑娘你和顾公子的下落，可赏银子一百两呢。”
照他的说法，所谓的真气呢，就是他们习武之人还有话本里常说的内力，这我就不懂了，南衣才懂，但南衣这会不在身边，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帮他，他倒是不甚在意，说自己好好调理一通就行。
等到靠近城门时，我们刻意沾了些沙土把脸都拍脏了些，而后我们又用草笠和布衣遮面，尽量低着头走，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城门外的人相当的多，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大多披麻戴孝的，远远望去，那城门上还挂着丧事用的白幡，我一愣，心想城中哪位达官贵人死了竟能用上如此排面，称得上是国丧了。
“那王某可不是。”王启年反驳说:“对比您，王某和顾姑娘那还是低调得很了。”
“那就只有二皇子了。”范闲一边走一边蹙起眉说:“谢必安到底是剑客，假死一时骗得过他，但不一定骗得过二皇子。”
没再继续讨论，我们两人默契保持了一会缄默，我才说:“所以我现在难道是半死不活？”
但落地在前头牵着我所骑的马的少年人听了去，却是一边走一边回头来看我们两个，微微挑了挑眉轻笑道:“说什么呢？王启年，你别吓唬她，又不严重。”
眼见拜春闱的也有，拜姻缘的也有，这阵仗可比过年还热闹，我从旁人口中得知，来这里祭拜的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他们听闻范闲的死讯，悲痛不已，纷纷前来祭拜，托这个福，城门处的盘查都比平日里松了许多，实在是人太多了，官兵草草看了我们的文谍一眼，我们三人趁机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涌进城里去了。
范闲在一旁险些被我的反应逗笑。
“这一百两够了。”王启年却神神秘秘同我道:“若是赏得太高，回来的可能就不是完整的了。”
显眼包？
“没什么。”我又问:“我家不会连我头七都给我办了吧？”
范闲是假死，目的是为了暂时骗过李承泽和谢必安的追杀，不管京都知不知道，这使团还在路上，他如今断断是不能出现在京都里的，但范闲入京以来掀起多少风波，走过的地方也多，保不准不会有人认出来。
这一听我们都是面面相觑。
我被这场面搞懵了，心想自己从小在这京都里长大，何时见过这样奇怪又热闹的场面。
“自然是有的。”将包袱里的三册文谍拿出来，范闲在马下递了一个给我，我打开一看，上边写的却并非我的名字，范闲说:“使团里章多，让王启年连夜写的盖的几份文谍。”
他思疑两秒，显露出迟疑之色，与王启年对了两眼，才道:“当时是怕你担心你顾府的情况，所以话没有同你说全，鉴查院确实是追查到你和顾兄可能没死，但在找到人前并不确定，所以我才赴这北齐来，当时你爹病倒了，连着几日都未上朝，我怕他伤心过度，所以特地去了你们顾府拜访了他一趟。”
我想起我爹好像素来不喜范闲，便问:“我爹没将你赶出去吗？”
他说得绘声绘色，神情透着一点与之相对的凝重，听得我直蹙起眉，我觉得这位王大人真适合去当茶馆酒肆里的说书人，他若是讲起故事来，一定能牵动人心，叫人信服。
第二天，当我们遥遥能望见京城的时候，日头已经很大了。
“这莫非是同名同姓？”王启年还不愿接受现实呢。
将两匹从使团牵出来的马拴在城外的客栈里，我也下了马随他们步行进城，但这进城通关文谍有了，最大的问题还是怕被城中人认出来。
] “那倒不至于。”少年人连忙安抚我:“当初山上起火，但几夜过去，都未发现山上有人的尸骨残骸，你同顾兄大概没被烧死在那的，从那里你们能去的也只有北齐，当时我和王启年赶赴北齐赶得急，关于你遇险的很多细节尚未查清，主谋也未找出，鉴查院说会继续全力稽查，等我们光明正大回京后，或许就有个水落石出了，我也同你爹爹交了底，说是来北齐后，有你和顾兄的下落就会差消息回去。”
我和王启年齐刷刷的，困惑地看着他。
王启年也相当不解:“是啊，大人半道假死，这消息甚是隐秘，除了咱们几个又还有谁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在北齐初次撞见郭保坤那次，他说京都里大家都传我死了，后来再去到使团的跓地，鸿寺的大人们神色也明显不对。
这时，身旁走过一人，站我前边，我们赶紧后退，便听他高声朝城门外的众人笑道:“诸位请看，这儿可是有讲究的，范闲范大人当年初到京都时便在此地下马，在路边吊古伤怀，后得遇佳人，成就一段美事姻缘啊！诸位春闱将至，在此处祭拜，既可保学子高中，又能祝姻缘美满！”
他对此没有再追问，只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笑，说没事就好，以后会努力研制些能袪疤的药给我。
“什么？”我一听，“豁”了一声，道:“我和南衣就值银子一百两？！”
“不是？你死的消息传这么快？还传得这么大张旗鼓？”我这样说，突然联想到自己之前以为他真死了的心情，不禁道:“你这不真死，我都想把你按棺材里去了，要是之后再活过来，大家都要嫌你浪费人家真情实感了。”
对此，他有些发愁，我也愁，这愁的自然是我和南衣的死讯，我向范闲确认:“你之前同我说，鉴查院追查出我和南衣未死，我爹爹爷爷也知道，但谢必安又说，你没有将我和南衣活着的消息传回京都，我在京都里这到底是活没活呢？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是假？”
临近京都，路上所行的人也越来越多，纵马疾驰太过引人注目，范闲和王启年索性下马步行，少年人牵着我所骑的马在前边走，微微眯眼，隐在笠下的脸在掠过林间的枝桠时遍布斑驳的光影，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血色。
王启年却牵着马落后一步，在我身边悄悄与我说:“这小范大人呀，去北齐的路上，在边境与燕小乙大打出手，长公主派他来杀小范大人，当时还有肖恩，北齐的上杉虎，对了，还有北齐圣女，那个场面可混乱了，大人那是以一敌多，伤了身体，再加之到北齐上京时插旗挑衅，与九品的何道人过了几招，怕是从那个时候起真气就开始乱了。”
范闲和王启年依言凑近，一左一右站我身旁。
我郁闷地眨了眨眼，但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我们进城时我和王启年也怕被人认出来，我以前爱在京都里乱跑，而王启年说自己以前在京都各处都有走贩，贩书贩地图，贩胭脂水粉，大街小巷认识他的人也确实不在少数，范闲不禁感慨道:“我们三个之前可都真是显眼包啊。”
再走近些，那城墙边上竟还布桌摆设着牌位，底下放几张跪垫，上边还有几盏炉盏供人插香，很多人都争先恐后地排队要上前去祭拜。
“是不严重，小范大人嘛，身手那还是一等一好的。”王启年咧嘴嘿嘿笑了两声，弯弯的眼睛里折射出精明的光来，他不再同我说了，一时间只听得两匹马儿的马蹄声在沙石路上哒哒地响，我们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京都城外了。
“他传的也不对呀。”我说:“若真是他满城传你的死讯，但你要是之后活过来了，他岂不要定个散布谣言
对此，范闲竟是微微眯了眼，道:“我传回去了呀。”
“就是高调。”范闲抬手捂住自己鼻尖下的半张脸，低头轻声同我们说。
我问他们准备如何进京，如今范闲是“死人”，王启年按理也应该与使团一起行进，所以明面上的身份都暂时不能用了，我还问他们有没有备好入京的通关文谍。
我不禁好奇地上前去望了一眼，见旁边挂着两道挽联，上联“世殊事异诗文未见出其右”，下联“千古同悲多情向来空遗恨”，再往中间那牌位上写的几个字一看，我刹时瞪圆了眼，身后的两人却还不知所云，在那事不关己地议论:“也真够狂的，有大人在，还说诗文未见出其右。”
但身边的当事人却相当郁闷，他微微蹙起眉，一边拿手捂着脸，一边闷闷嘟囔道:“这都编的什么啊？还拜姻缘，我自己都还没……拜姻缘，拜什么姻缘？”
我无语凝噎，转身，朝他们招了招手，说:“要不你们再走近些来看看？这是你吗？”
对此，他圆目一眯，似是怪异不解:“伯父为何要将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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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把范闲说得一噎，左右找不到反驳的话说。
这一进城，就更为夸张了，那大街小巷的丧幡挂满楼墙，到处的商贩走卒都在吆喝叫卖，什么红楼奇书呀，什么小范大人亲制的蛇鼠虫蚁药啊，样样都有，我真是第一次见把丧事办得这么喜庆的，真是开了眼。
少年人刹时脸色一变，从一开始的困惑与平静瞬间转为无语，转身，又压低了笠沿，压着声音，对王启年咬牙切齿地说:“就是我呀。”
他自己这样说，这些天的脸色却总是有些苍白。
范闲立马笑着说:“你别吓唬她了。”
我一时听笑了，竟觉得有些有趣，这要不是现在没闲情，我大抵都要拉上南衣来凑个热闹了，京都何时出过这样的热闹事？
我没有告诉范闲自己那道疤究竟是怎么来的，只道是从前爬树打闹时留下的。
范闲低声诚恳道:“别乱说话，死者为大。”
《[庆余年]惊鸿雨》
“大庆栋梁范安之之灵位？”王启年一字一顿念出牌位上那几个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那懵逼地问:“也姓范？范安之谁啊？”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他却说没有，就是最近真气有些紊乱。
“这听起来不太吉利。”少年人呸呸呸了两声，王启年在一旁说:“我们离开庆国前，访间都说你们遇害了，生死不明，但没有确切的死讯就是最好的消息，听闻顾府还在城门前贴告示，说谁若是有顾姑娘你和顾公子的下落，可赏银子一百两呢。”
照他的说法，所谓的真气呢，就是他们习武之人还有话本里常说的内力，这我就不懂了，南衣才懂，但南衣这会不在身边，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帮他，他倒是不甚在意，说自己好好调理一通就行。
等到靠近城门时，我们刻意沾了些沙土把脸都拍脏了些，而后我们又用草笠和布衣遮面，尽量低着头走，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城门外的人相当的多，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大多披麻戴孝的，远远望去，那城门上还挂着丧事用的白幡，我一愣，心想城中哪位达官贵人死了竟能用上如此排面，称得上是国丧了。
“那王某可不是。”王启年反驳说:“对比您，王某和顾姑娘那还是低调得很了。”
“那就只有二皇子了。”范闲一边走一边蹙起眉说:“谢必安到底是剑客，假死一时骗得过他，但不一定骗得过二皇子。”
没再继续讨论，我们两人默契保持了一会缄默，我才说:“所以我现在难道是半死不活？”
但落地在前头牵着我所骑的马的少年人听了去，却是一边走一边回头来看我们两个，微微挑了挑眉轻笑道:“说什么呢？王启年，你别吓唬她，又不严重。”
眼见拜春闱的也有，拜姻缘的也有，这阵仗可比过年还热闹，我从旁人口中得知，来这里祭拜的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他们听闻范闲的死讯，悲痛不已，纷纷前来祭拜，托这个福，城门处的盘查都比平日里松了许多，实在是人太多了，官兵草草看了我们的文谍一眼，我们三人趁机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涌进城里去了。
范闲在一旁险些被我的反应逗笑。
“这一百两够了。”王启年却神神秘秘同我道:“若是赏得太高，回来的可能就不是完整的了。”
显眼包？
“没什么。”我又问:“我家不会连我头七都给我办了吧？”
范闲是假死，目的是为了暂时骗过李承泽和谢必安的追杀，不管京都知不知道，这使团还在路上，他如今断断是不能出现在京都里的，但范闲入京以来掀起多少风波，走过的地方也多，保不准不会有人认出来。
这一听我们都是面面相觑。
我被这场面搞懵了，心想自己从小在这京都里长大，何时见过这样奇怪又热闹的场面。
“自然是有的。”将包袱里的三册文谍拿出来，范闲在马下递了一个给我，我打开一看，上边写的却并非我的名字，范闲说:“使团里章多，让王启年连夜写的盖的几份文谍。”
他思疑两秒，显露出迟疑之色，与王启年对了两眼，才道:“当时是怕你担心你顾府的情况，所以话没有同你说全，鉴查院确实是追查到你和顾兄可能没死，但在找到人前并不确定，所以我才赴这北齐来，当时你爹病倒了，连着几日都未上朝，我怕他伤心过度，所以特地去了你们顾府拜访了他一趟。”
我想起我爹好像素来不喜范闲，便问:“我爹没将你赶出去吗？”
他说得绘声绘色，神情透着一点与之相对的凝重，听得我直蹙起眉，我觉得这位王大人真适合去当茶馆酒肆里的说书人，他若是讲起故事来，一定能牵动人心，叫人信服。
第二天，当我们遥遥能望见京城的时候，日头已经很大了。
“这莫非是同名同姓？”王启年还不愿接受现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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