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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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应该为这混/蛋终于没力气了感到高兴，但是失常的心率还没有缓过来，恐惧和得意两种情绪无法兼容，一时间他的表情很有点扭曲的不伦不类。
霍远的头无力地倒向一边，青面啧了一声，活动一下手腕，扬起手准备再来一巴掌。
霍远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状况很不好，左边小臂骨折，右边小腿韧带拉伤还卡了个子弹。好消息是枪伤已经不流血了，坏消息是好像有点感染，他发烧了——当然，不排除冻出来的可能——谁知道呢。
霍远却把眼神从他怒气冲冲的脸上移开，像是对他彻底失去了兴趣。他无声地说：“五……”
黑爷抬起头，霍远勾起一个邪笑，一膝盖撞在他胸口。那双眼里闪烁着残忍的笑意，黑爷从未感到死神离自己这么近过。对方的行为已经突破了人类的界线——人怎么可能拖着一条重伤的腿还能这样发力？他没有痛觉吗？
他揪着霍远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右膝顶着他的腹部，刀刃架在霍远脸边：“你觉得如果我把你的脸皮剥下来，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黑爷被摔倒在地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身为本市第一大黑帮的帮主，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暴揍过了。
你凭什么这么淡然？
“坦白说，我没想到是你。”对方直接切入正题。
不想就不想吧。霍远躺在地上看着对方抬脚踩上自己的上腹：“别的地方都好说——嗯——别打脸。”
霍远当然知道他。五年前加入这里的强大黑客（当然，和我比就是个刚学编程的菜鸡了。——剪圣语），一年后成为了帮派二把手，团队智囊，一上任就通过干掉贺连（贺钧父）的帮派一战成名，是个深不可测的危险的聪明人。
霍远轻笑一声摇摇头：“普通人罢了。”
霍远无力地轻咳两声，睫毛颤了颤，眼微微睁开眯成一条缝：“哈……怕了吗？”
霍远睫毛颤了颤。真够疼的，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儿，但是鼻血肯定要流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当然了，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查，不过要加钱。——仍然是剪圣语），人们都喊他黑色边界。
“好奇怪的台词......”霍远在脑海里对系统吐槽着。
青面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已经说不出话，也没有什么力气挣扎，看上去马上要晕倒了。
霍远呛咳一声，疼得有点意识不清，花了一阵才确认过来自己的身体状况：大约被打得再次胃出血了，而且好像要痉挛。
要不是什么？
“本来是该就地处决的，不过你惹得我......们老大很不爽，”大汉接过话茬阴森地笑了一下：“所以嘛......当然就不能让你那么舒服了。”
“哦？听这意思，准备把我就地处决？”
他几近窒息，脸上全是狼狈的擦伤，然而他的眼神竟然还是平静中带着嘲弄的。他已经说不出剩下的话了，但黑爷居然还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他的未尽之言：真是废物啊。
对方看起来挺年轻，三十不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一双黑沉沉的眼，脸色是常年呆在室内不见天日的苍白，身形单薄——总之怎么都不像是黑帮里的。
这一次没能成功。厚实的手掌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截住。
“什么？”黑爷一愣，霍远却自顾自地接着无声倒数：“
他垂着眼，眼神失去了焦距，喃喃自语道：“我不同意……傻/逼。我不同意。”
但是他没能吐槽完，因为对方已经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随后结结实实的一拳落在了他的上腹。
“听这意思，你们老大也在这边啊？”霍远状似无意地问。
“也许是贺连某个旧部，也许是贺钧联系上的某个杀手......谁知道呢。”黑色边界回答。“总之不该是你……这位神秘的杀手朋友。”
真够难看的。
理应如此，黑帮老大没道理打不过一个身受重伤的大学生。
浑身的骨头结结实实地敲在地上，发出一声听起来就很疼的闷响。霍远有一点想把自己蜷起来，但是他的身体说不你不想。
“那说明传说中的黑色边界也不过如此，少见多怪。”霍远回道。
他艰难地把自己撑起，大口喘息着缓了片刻，终于觉得自己总算又活过来了。他一拳把霍远打翻，又把对方踹出了三四米。
人渣就应该呆在人渣该呆的地方……妈的，真恶心。
“这种事，你不应该最清楚吗？”黑色边界反问。
“哦？”霍远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他这才抬起头看着来人的眼，“那你觉得会是谁？”
“啧。”霍远忽然皱了皱眉，手上力道松开一点，“这里也不行吗……”
一切都快得不正常。仿佛上一秒霍远还是那个任人宰割马上就要死去的弱鸡俘虏，下一秒他就忽然有了杀神一样的实力。
黑色边界示意大汉关上门，推了推眼镜根本不回答：“好了，试探和寒暄到此为止。你的来意我们也知道，就不多此一举审问什么了。”
霍远的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语气轻松地垂着眼说：“我以前很喜欢这种杀法，不过那时候体力不好，力有不逮，体力好了以后又……”
霍远颤抖了一分钟左右，忽然松了口气，卸了劲似的整个人倒在黑爷身上，仿佛刚和某个看不见的人进行了一场战斗。
霍远低声说：“不......我劝你别那么做。”
“你这样......咳咳，这种时候都要戴，面具的丑八怪，咳咳咳，当然不会理解的。”青面踩得太深，霍远忍不住想干呕却根本没力气，只能轻轻咳两声。
不，要不是，你想怎样？
“啊，我要是说我其实没有确认就是来碰碰运气，你会信吗？”
霍远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看着地面，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可没说我在睡觉啊。”
“哦？”青面嗤笑着碾了碾鞋尖：“都这样了还在意你那张脸？”
粗糙的带着体温的触感真恶心。
“丑八怪？哼，”不知道这段话哪个词戳中了青面的点，他用力又踩了霍远的腹部一脚，然后蹲下身拿出一把匕首贴了贴霍远的脸侧，“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先前的擦伤本来都已经止血了，这样被暴打一顿又开始渗。胃里先前就很难受，现在又烧又搅，初步判断胃出血胃痉挛一个也少不了。
他成功了。
他身上开始脱力，掐着黑爷脖子的手由掐变成了撑，全靠这样才不至于倒下。
“随你怎么说吧。”黑色边界站起身来转向大汉，“青面，他是你的了。”
青面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霍远缓缓抬起那张笑眯眯的脸。
要不是……要不是……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缩紧，黑爷开始眼前发黑喘不上气。他双手死死地抠着霍远的手，浅浅的血丝渗出，然而对方竟毫无察觉似的不为所动。那只修长的右手一点一点缓慢地缩紧，拎着镰刀的死神一步步逼近。他甚至分不清是霍远在又字后面停顿了还是他听不见声音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来者打开大灯说。
于是黑爷俯下身，伸出双手就要去掐霍远的脖子。
他扇了霍远一耳光：“喂，醒醒，不会这就不行了吧？”
青面大约是打上了瘾，一边膝盖接着用力顶着他的上腹固定他这人形沙包的位置，一边一拳接一拳地往他脸上砸。霍远的读秒几次差点被打断，他有点失神地想：十分钟这么长吗？
黑爷的手紧紧地箍住霍远的脖子，这次他动作很快，彻底没了之前那样慢慢逗弄虐待对方的兴致——或者说，勇气。
他仿佛失去了痛觉，面色轻松而愉悦，眼神里充满病态的疯狂，说出的话轻缓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都说了……”他慢慢地说道，“……不要打脸了啊……”
真你/妈疼啊。他有点晃神地想。
黑色边界耸耸肩，抬手打了个响指，门外进来一个带着青色的狰狞面具的大汉。霍远不嫌事大地问：“有监视器啊？”
霍远艰难地咳了几声，青面感到膝下柔软的腹部起伏了两下，于是他用力顶得更深了些，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胃正在痉挛。
系统在他脑海里道：【你还有十分钟，坚持一下。】
一股无名火从他心里腾起：
“这就过谦了。”黑色边界说，“我可没听说过能接连单挑三个雇佣杀手，独闯黑帮根据地的普通人。”
霍远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浅淡的笑容，并不回答，闭上了眼。青面权当他死鸭子嘴硬在说没有意义的威胁，冷笑一声，一拳砸在霍远的鼻梁上。
冷。胃里好疼。脸也好疼。
坚硬的鞋尖深深没入柔软腹部，霍远差点没能说出最后三个字。
还有五分钟。
将死之人——你凭什么敢这样嘲笑我？
真凄惨啊，霍远。他嘲笑自己。但凡你还是杀手榜top2的身体……
他冷笑一声，不过是个三流货色，也就在那些同样是三流货色的垃圾面前程程威风了。
“没长耳朵和脑子的，连见一个必死的俘虏都要遮遮掩掩借用手下名字的枉为黑帮老大的丑八怪！”
黑爷的意识开始回笼，他感受到胸口的重量，几秒后反应过来那是霍远的头。
霍远一动不动。
十分钟啊......霍远思考了片刻。又一拳落在他的腹部，随后他整个人被踹倒了。因为左手右腿都不能用且双手双脚被缚，他连撑地都不行，只能微微抬一下头防止自己后脑勺着地直接被撞晕过去。
青面挑眉：“怎么，我做了又怎样？”
] 他似乎应该为这混/蛋终于没力气了感到高兴，但是失常的心率还没有缓过来，恐惧和得意两种情绪无法兼容，一时间他的表情很有点扭曲的不伦不类。
霍远的头无力地倒向一边，青面啧了一声，活动一下手腕，扬起手准备再来一巴掌。
霍远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状况很不好，左边小臂骨折，右边小腿韧带拉伤还卡了个子弹。好消息是枪伤已经不流血了，坏消息是好像有点感染，他发烧了——当然，不排除冻出来的可能——谁知道呢。
霍远却把眼神从他怒气冲冲的脸上移开，像是对他彻底失去了兴趣。他无声地说：“五……”
黑爷抬起头，霍远勾起一个邪笑，一膝盖撞在他胸口。那双眼里闪烁着残忍的笑意，黑爷从未感到死神离自己这么近过。对方的行为已经突破了人类的界线——人怎么可能拖着一条重伤的腿还能这样发力？他没有痛觉吗？
他揪着霍远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右膝顶着他的腹部，刀刃架在霍远脸边：“你觉得如果我把你的脸皮剥下来，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黑爷被摔倒在地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身为本市第一大黑帮的帮主，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暴揍过了。
你凭什么这么淡然？
“坦白说，我没想到是你。”对方直接切入正题。
不想就不想吧。霍远躺在地上看着对方抬脚踩上自己的上腹：“别的地方都好说——嗯——别打脸。”
霍远当然知道他。五年前加入这里的强大黑客（当然，和我比就是个刚学编程的菜鸡了。——剪圣语），一年后成为了帮派二把手，团队智囊，一上任就通过干掉贺连（贺钧父）的帮派一战成名，是个深不可测的危险的聪明人。
霍远轻笑一声摇摇头：“普通人罢了。”
霍远无力地轻咳两声，睫毛颤了颤，眼微微睁开眯成一条缝：“哈……怕了吗？”
霍远睫毛颤了颤。真够疼的，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儿，但是鼻血肯定要流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当然了，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查，不过要加钱。——仍然是剪圣语），人们都喊他黑色边界。
“好奇怪的台词......”霍远在脑海里对系统吐槽着。
青面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已经说不出话，也没有什么力气挣扎，看上去马上要晕倒了。
霍远呛咳一声，疼得有点意识不清，花了一阵才确认过来自己的身体状况：大约被打得再次胃出血了，而且好像要痉挛。
要不是什么？
“本来是该就地处决的，不过你惹得我......们老大很不爽，”大汉接过话茬阴森地笑了一下：“所以嘛......当然就不能让你那么舒服了。”
“哦？听这意思，准备把我就地处决？”
他几近窒息，脸上全是狼狈的擦伤，然而他的眼神竟然还是平静中带着嘲弄的。他已经说不出剩下的话了，但黑爷居然还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他的未尽之言：真是废物啊。
对方看起来挺年轻，三十不到，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一双黑沉沉的眼，脸色是常年呆在室内不见天日的苍白，身形单薄——总之怎么都不像是黑帮里的。
这一次没能成功。厚实的手掌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截住。
“什么？”黑爷一愣，霍远却自顾自地接着无声倒数：“
他垂着眼，眼神失去了焦距，喃喃自语道：“我不同意……傻/逼。我不同意。”
但是他没能吐槽完，因为对方已经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随后结结实实的一拳落在了他的上腹。
“听这意思，你们老大也在这边啊？”霍远状似无意地问。
“也许是贺连某个旧部，也许是贺钧联系上的某个杀手......谁知道呢。”黑色边界回答。“总之不该是你……这位神秘的杀手朋友。”
真够难看的。
理应如此，黑帮老大没道理打不过一个身受重伤的大学生。
浑身的骨头结结实实地敲在地上，发出一声听起来就很疼的闷响。霍远有一点想把自己蜷起来，但是他的身体说不你不想。
“那说明传说中的黑色边界也不过如此，少见多怪。”霍远回道。
他艰难地把自己撑起，大口喘息着缓了片刻，终于觉得自己总算又活过来了。他一拳把霍远打翻，又把对方踹出了三四米。
人渣就应该呆在人渣该呆的地方……妈的，真恶心。
“这种事，你不应该最清楚吗？”黑色边界反问。
“哦？”霍远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他这才抬起头看着来人的眼，“那你觉得会是谁？”
“啧。”霍远忽然皱了皱眉，手上力道松开一点，“这里也不行吗……”
一切都快得不正常。仿佛上一秒霍远还是那个任人宰割马上就要死去的弱鸡俘虏，下一秒他就忽然有了杀神一样的实力。
黑色边界示意大汉关上门，推了推眼镜根本不回答：“好了，试探和寒暄到此为止。你的来意我们也知道，就不多此一举审问什么了。”
霍远的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语气轻松地垂着眼说：“我以前很喜欢这种杀法，不过那时候体力不好，力有不逮，体力好了以后又……”
霍远颤抖了一分钟左右，忽然松了口气，卸了劲似的整个人倒在黑爷身上，仿佛刚和某个看不见的人进行了一场战斗。
霍远低声说：“不......我劝你别那么做。”
“你这样......咳咳，这种时候都要戴，面具的丑八怪，咳咳咳，当然不会理解的。”青面踩得太深，霍远忍不住想干呕却根本没力气，只能轻轻咳两声。
不，要不是，你想怎样？
“啊，我要是说我其实没有确认就是来碰碰运气，你会信吗？”
霍远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看着地面，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可没说我在睡觉啊。”
“哦？”青面嗤笑着碾了碾鞋尖：“都这样了还在意你那张脸？”
粗糙的带着体温的触感真恶心。
“丑八怪？哼，”不知道这段话哪个词戳中了青面的点，他用力又踩了霍远的腹部一脚，然后蹲下身拿出一把匕首贴了贴霍远的脸侧，“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先前的擦伤本来都已经止血了，这样被暴打一顿又开始渗。胃里先前就很难受，现在又烧又搅，初步判断胃出血胃痉挛一个也少不了。
他成功了。
他身上开始脱力，掐着黑爷脖子的手由掐变成了撑，全靠这样才不至于倒下。
“随你怎么说吧。”黑色边界站起身来转向大汉，“青面，他是你的了。”
青面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霍远缓缓抬起那张笑眯眯的脸。
要不是……要不是……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缩紧，黑爷开始眼前发黑喘不上气。他双手死死地抠着霍远的手，浅浅的血丝渗出，然而对方竟毫无察觉似的不为所动。那只修长的右手一点一点缓慢地缩紧，拎着镰刀的死神一步步逼近。他甚至分不清是霍远在又字后面停顿了还是他听不见声音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来者打开大灯说。
于是黑爷俯下身，伸出双手就要去掐霍远的脖子。
他扇了霍远一耳光：“喂，醒醒，不会这就不行了吧？”
青面大约是打上了瘾，一边膝盖接着用力顶着他的上腹固定他这人形沙包的位置，一边一拳接一拳地往他脸上砸。霍远的读秒几次差点被打断，他有点失神地想：十分钟这么长吗？
黑爷的手紧紧地箍住霍远的脖子，这次他动作很快，彻底没了之前那样慢慢逗弄虐待对方的兴致——或者说，勇气。
他仿佛失去了痛觉，面色轻松而愉悦，眼神里充满病态的疯狂，说出的话轻缓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都说了……”他慢慢地说道，“……不要打脸了啊……”
真你/妈疼啊。他有点晃神地想。
黑色边界耸耸肩，抬手打了个响指，门外进来一个带着青色的狰狞面具的大汉。霍远不嫌事大地问：“有监视器啊？”
霍远艰难地咳了几声，青面感到膝下柔软的腹部起伏了两下，于是他用力顶得更深了些，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胃正在痉挛。
系统在他脑海里道：【你还有十分钟，坚持一下。】
一股无名火从他心里腾起：
“这就过谦了。”黑色边界说，“我可没听说过能接连单挑三个雇佣杀手，独闯黑帮根据地的普通人。”
霍远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浅淡的笑容，并不回答，闭上了眼。青面权当他死鸭子嘴硬在说没有意义的威胁，冷笑一声，一拳砸在霍远的鼻梁上。
冷。胃里好疼。脸也好疼。
坚硬的鞋尖深深没入柔软腹部，霍远差点没能说出最后三个字。
还有五分钟。
将死之人——你凭什么敢这样嘲笑我？
真凄惨啊，霍远。他嘲笑自己。但凡你还是杀手榜top2的身体……
他冷笑一声，不过是个三流货色，也就在那些同样是三流货色的垃圾面前程程威风了。
“没长耳朵和脑子的，连见一个必死的俘虏都要遮遮掩掩借用手下名字的枉为黑帮老大的丑八怪！”
黑爷的意识开始回笼，他感受到胸口的重量，几秒后反应过来那是霍远的头。
霍远一动不动。
十分钟啊......霍远思考了片刻。又一拳落在他的腹部，随后他整个人被踹倒了。因为左手右腿都不能用且双手双脚被缚，他连撑地都不行，只能微微抬一下头防止自己后脑勺着地直接被撞晕过去。
青面挑眉：“怎么，我做了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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