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饕餮篇 相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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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有件事我跟你说一声。」

    所以我从小就知道，女人给男人送手帕，绝对没好事。

    什么情况？我的相公，在外面有了女人？

    最近，卫洮都是午时才回来。我问了他一次，他说要陪太子上午课。

    他是太子的伴读，每天清晨卯时进东宫书房，辰时出宫回家，就在菜园子里种种菜，拔拔草，然后就一头钻进厨房，捣鼓美食去了。

    「本宫当初就该坚持一下，让你当太子妃，替本宫管管太子。」

    对了，每天都是卫泉驾车，卫洮的行踪他最清楚，我可以问他啊。

    我不动声色，认真替皇后捶腿。

    之后我才嫁给了卫洮，一个藩属国的质子。

    而这手帕，又是怎么落到了我相公的马车里？

    想起猪蹄汤还在厨房炖着，他起身去看汤。

    他说，你怎么能这样使唤一家之主？

    他在周朝无亲无故，每天除了进宫伴读，就是待在家里。

    这些天行踪突然变化，就很诡异。

    我迈着沉静端庄的步伐，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结果，在坐榻下方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绣花手帕。

    坐在飞驰的马车上，我的脑袋如车轱辘一样飞快转动，不断回想我相公卫洮这些天的一举一动。

    可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卫泉是卫洮从高辰国带来的亲信，他说的话我会信吗？

    马上要入宫见皇后姑母，不能让她老人家看出我有心事。

    经常忙得饭都顾不得吃，也就没把太多心思放在卫洮身上。

    那么，每天从辰时到午时，这么长的时间，卫洮下了课却没回家，他去哪儿了？

    进了宫，皇后一见到我，就开始抱怨:「太子年纪也不小了，还贪玩得要死，跟林美人在清凉山庄鬼混好几天了！」

    卫洮是个简单随性的人，对任何事都无欲无求，除了吃。

    二、说谎

    离开前，我随口问道:「太子最近还在坚持午课吗？」

    粉色绸子，绣着鸳鸯戏水，花色旖旎，针脚精美，不知出自哪个心灵手巧的女子之手。

    皇后叹了口气:「你是没指望了，等你妹妹及笈吧，本宫说什么也得让她进宫。」

    他说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以后不准这样对待一家之主。

    回家路上，我想起昨晚的情形。

    我说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更诡异的是，他还跟我说谎。

    我闭目养神，恢复平静。

    我父亲这两年在外督军，我留在崇安，处理谢府日常事务，打点朝廷关系，每隔几天还要入宫侍奉皇后姑母。

    这段话说完，他已经剥好两只虾，放进我碗里。

    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今日，相公陪太子出城打猎。我的马车正好坏了，又着急出门，就用了相公的马车。

    我又从袖中拿出那块绣花手帕，上面的戏水鸳鸯恩爱无比，刺得人眼痛。

    我忍不住想象，小轩窗下，一个女子，持着绣花绷子，穿针引线。她动作娴熟，眉眼专注，一针一线，皆是柔情。

    没有问题啊，真的没有问题。

    小时候，我见过好几个妖艳贱货给我父亲送手帕，后来她们都成了我父亲的小妾，在我家混吃混喝。

    可查着查着，却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秘密……

    粉色绸子，绣着鸳鸯戏水，花色旖旎，针脚精美。在指间揉搓，软软滑滑的触感。放到鼻子前，淡淡的脂粉香气。

    我眼皮一跳。太子在清凉山庄？可早上卫洮出门前告诉我，他随太子出城打猎去了……

    看完汤，他又回来给我剥虾。

    我不能崩，我要冷静。我化身「神探」，追查到底。

    作为谢家长女，我本来是可以做太子妃的。可两年前太子以「谢氏女貌丑」为由，拒不娶我。

    皇后啐道:「午课？呵呵，最近都是辰时下早课就去鬼混了，唉，太贪玩了，没法管。」

    我想，也许是我想多了。一块手帕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昨天用晚膳时，我让卫洮给我剥虾。

    一、手帕

    我垂眸，没有接话。她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我。

    我向皇后福了福身，退出去。

    可皇后的话证明，太子贪玩，最近根本没上午课。

    我发誓，这么俗气的手帕，绝对不是我的。

    上马车前，我多看了车夫卫泉两眼。

    我点头称是。

    我和卫洮相反，我很忙。

    这块手帕，不是我的。

    我在相公的马车里，发现了一块绣花手帕。

    三、贤夫

    我陪皇后一直聊到中午，皇后要午睡了，我才终于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