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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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长陵没有吭声。

    是看到了吗？其实也不算。

    “我明白了，所以这就是您刚才沉思的原因。您从他身上看见死去弟弟的影子了？”

    比如元秋。

    “……虽然我是主人的灵兽，但如果要在履行职责和活命中选一个，我其实会选后者。”

    “要是今日对元秋袖手旁观，难道不是等同于又看着他死了一次？”

    对，朝长陵这辈子只为了两件事而活——变强，然后报仇。

    不救，相当于重蹈覆辙。

    “但我又想起师兄曾经的劝诫，又想起很多年前他同样被逼得无法选择，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模样。”

    她以前也说过，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有必须渡劫的理由。

    最终，她思考了一整天的结论是：她不想自己日后总会想起这件事。

    她已经思考了，那就说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真正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面影的，也许就是那天的棋盘，还有祸斗口中所说的“被打断肋骨也要刺它一刀”。

    祸斗看着她突然望过来的眼神，还有那只搭在剑柄上的手，愣了愣，嘿嘿露出狗笑。

    “需要帮忙吗真君？”

    所以朝长陵开始思考，救，还是不救？

    “我没什么怜悯之心，所以很适合仙途，虽然师兄是拿调侃的口吻在说，不过事实的确如此。”朝长陵看着自己的手掌，因为常年练剑，敷着一层厚茧：“我活到现在，是为了杀一个人。修炼，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凡是有门有派的修士都知道，大名鼎鼎的日持真君能短短千年就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全都是因为，她有一个仇人。一个杀弟仇人。

    祸斗身为这个最强修士的灵兽，也不好说什么安慰之词。

不巧，还都要归功于祸斗的那位主人。

    早已自暴自弃的人不值得她出手去救。

    所以绝不允许自己的渡劫，不，复仇路上生出任何不确定因素。

    原来他是会反抗的。

    救，很简单，只需要动动手指。

    而那个仇人，是修真界最强的修者。

    渡劫，要心无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