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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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喜欢呗！”

    “小爱。”她猛地喊出声。

    再往下翻，又出现一张照片。与前一张不同，这张里面东西复杂许多。

    千葵有多担心影响进度，小爱最了解。不想，千葵这次无所畏惧。

    当然，是小号。

    图片里某个点勾着千葵，脑力有个声音在她耳边立体循环：“点开！点开！”

    被子底下，千葵苦皱着一张脸。

    千葵从不认为自己的僵尸小号会有几个人访问，所以当屏幕上弹出一个ID近期访问二十次后，她一整个傻掉。

    这玩得哪一出啊？烦人。

    千葵手机跌在被面，严肃道：“没有的事，我问你呢！”

    “哦。”

    小爱哑然，心里一堆话问不出口，闷闷的声音入耳：“如果一个人喜欢你，但是却不开口，这是为什么？”

    “你谈过恋爱吗？”

    “一小时。”

    这是谁？

    见千葵不在意，出于职业敏感，小爱郑重叮嘱：“姐，新功能SVIP能看见近期谁访问了自己的主页。”

    “诶，姐，微博出新功能了。”小爱情绪激动。

    “没有，别瞎想！”

    千葵自觉躺下，被子朝上拉，连脑袋都遮着。

    千葵：……

    “因为脸？”

    暗恋吗？

    她手指哆嗦，放大照片。

    小爱狐疑，怎么她姐今天问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难道……姐喜欢上谁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问问。”

    千葵否定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小爱话音没完全落下，就答：“没有，别瞎说。”

    一旦想明白，所有串不上的事情便都串上了。犹如杂乱无章的珠子，通过一根线串成一个有艺术欣赏的物品。

    对！喜欢！千葵用力点头，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姐，怎么了？”

    小爱坐会凳子上，开口是鲜见的沧桑：“嗯，上半年毕业分了。”

    千葵拍拍脑袋，想不通啊！为什么呢？

    千葵压下诧异，她一直是敏锐的，善于捕捉身边不寻常的事情。只是有些事她没深想，也不敢深想，害怕相信。现在事情摊在面前，她不得不承认。

    “唉，随便问问随便问问。现在没有想法，那以前谈过？”千葵尽量不打草惊蛇。

    小爱伸出右手，拇指压制小指，诚信可见，语气坚决：“姐，我现在一心奔事业，绝对没有恋爱的想法。”

    如果是这根线，之前所有的不符合逻辑的事都会变得符合逻辑。难怪会说：看似不符合逻辑的事，往往却是最符合逻辑的，

    “不了解会不会喜欢？当然会！一见钟情！超浪漫！”

    “哦……但是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知道啦！我都不怎么用。”千葵嘴上这样回，手指很诚实退出游戏界面，转到去了微博。

    “嗯？”千葵眼睛终于从开心消消乐挪到小爱脸上，嘴下不留情，“成□□空间了？”

    小爱噗哧笑出来，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姐注意点，别用大号随便点人主页。”

    是那辆陨石灰的牧马人。谈霍隅的车。

    “除了这破的皮，没有别的事，都检查过了！”千葵横着食指，指向那块白纱布包扎的额头。

    千葵点开头像，顺着主页看下去，有一条微博配的照片是——酒店一角和天空的合影。

    “姐，是谈老师吗？”小爱实在憋不住。

    “那你说，不了解，会喜欢吗？”她又问。

    得，不是她姐喜欢谁，是有人偷偷喜欢她姐，还被姐发现了。小爱放心了，大胆豪言：“可能怕被拒绝，不敢说？或者不方便说？这样的人很多啊，暗恋嘛！世间暗恋人千千万，不稀奇。”

    “那姐，咱看十分钟？”

    “额……颜也很重要的。”小爱转念一想，直接问，“谈老师吗？”

    是剧组的人？

    分开了啊……千葵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斟酌措词：“一开始，为什么在一起？”

    一个问句抛出来，小爱吓得蹭站起来，脑子里闪过十八种可能。

    一小时就一小时吧……小爱叹气，其实她也不觉得千葵有什么大事，只是医生那样说。听医生的话，是本能。

    “姐，你喜欢上谁了？”

    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会去和她探讨演技相关的东西；会注意她中午没吃饱，买燕麦奶和三明治；会在发现她疏离后第一时间拉近，保持原样；明明知道时间不充裕，还是跑一趟医院；会说在医院，相信苹果；甚至机场说送她？

拍，是吧？”

    小指托着的手机一下变得沉重，迷人的鲶鱼眼一点点睁大，呼吸缓慢且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