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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情况非常常见。就算是超级英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三维实体。最受欢迎的英雄们的故事会被搬上银幕，由当红明星出演；另一些被制作成动画，有2D也有3D；更多的则通过漫画杂志发行，慢慢积累读者和观众，等待升级的机会。这三类是比较常见的平台，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超级英雄以其他形式展开活动。在他们的世界线之间穿梭跳跃，需要随时切换自己身体的形态，来符合当前的设定。
他的队友们都没说话。看来这一次要领便当的是他，我立刻把漆盒放到他面前。他一边哭一边推开，我再推回去，他又推开。一般来说，超级英雄们并不会因为拒吃便当而改变领便当的命运，他现在的行为毫无意义。
我点点头，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这个世界有很多超级英雄，很多很多，SA0407就像一节早高峰的地铁车厢，里面挤满了超级英雄。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是所有团队都能分配到一个经验丰富的管理员。我放下餐盒，打开，把里面的餐点取出来。每个动作都一卡一卡的，也不知是因为作画经费不足，还是因为缠在我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紧，越来越密，像刷子上扯不干净的湿头发。
管理员签好单子递给我，我收好食盒，转身出门去下一家。刚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大美人问：“那我们的新队友呢？饺子都要凉了，人在哪？”
静态贴图的中心，是一张和楼上的客户们规格相同的长桌，只是从3D变成了2D。桌边面对面坐着两列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作画粗糙。我一进门，就被他们悲伤、粘稠、湿润的目光包裹，像被缠进透明的茧。
管理员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现在流行的是亦敌亦友，再加上是个东方人，所以一开始肯定会以强敌的形象登场……”
矮个男人已经哭到掉帧。他的队长拿着漆盒走过去，亲手把盒子放到他面前。
手指摸到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触感有一种胶质的钝涩。我拿出来一看，是个描金的漆盒，差不多两个手掌那么大，做工精美，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没放下，耳边突然响起“哇——”的一声，有人哭了。
幸好，我不用肺也能通过皮肤获得氧气，除了钙质骨骼还有皮下纤维来支撑身体。这么一说，这份工作怕是只有我能干下去。
“我听别人说，我们上一部电影卖得不好，所以才会招新队友……”大美人犹犹豫豫地开口，“是哪里做得不对吗？该不会……还要再加我的洗澡镜头吧？”
然后，门一帧一帧地打开了。
有人叹了口气，是他的队长。他从桌上拿过那个漆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呃，那种，那种把生鱼片盖在醋米饭上的东西。这在SA0407和饺子一样少见，我一时叫不上名，但我知道在其他某些世界线，它算是相当高规格的招待。
我抬头一看，是坐在桌子对面最后一位的矮个子男人，瘦精精的，脸色蜡黄。他挤眉弄眼地哭，整张脸像个被不小心捏扁的汉堡胚。
只不过眼下，它出现的场合不太愉快。
身后传来领队略微压低的声音：“那……新人厉害吗？有什么必杀技？”
领队不满地咂嘴。
领队失望地转过身去了，绛紫色的斗篷轻飘飘地一扬。其实管理员说的倒是不错。我所见的大部分超级英雄队伍，肤色可能不同，但为首的都是男性，虽然也有以女性为主，或者全部是女性的英雄团队，不过——
桌旁只剩下一个空位了。我把单子递给管理员，让他签收。他刚要接过，又转头朝其他人说了一句：“先别吃，等新人来了再动，表示一下尊重！”
我径直朝前走去。走廊非常明亮，地面一尘不染，没有保安，没有前台，连盆绿植都没有，想必是为了减少作画细节。我在走廊上唯一的房间前停下，伸手敲门。手指落在门上，过了一秒，才传来“咚”的声音。
不过，比起那些穿着百褶短裙在天上飞的角色，她的待遇已经要好很多了，至少还能跟管理员发脾气。
“你们都在担心什么，第一天干这行？”管理员说，“新的队友能带来新的观众，这不是好事？虽然你们现在是人气第一，但也得有点危机意识。”
被我注视两秒后，队长模样的男人开口了：“我们现在没 有管理员，单子交给我签收就行。”先动嘴，再出声。
“应该快到了，”管理员说，“到时候当着新人的面，都给我使劲吃饺子，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的样子——下一阶段要去开拓那个国家的市场，他们就爱看这个。”
说完，他朝我点点手指：“饭就放桌上，像以前一样。”
门后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或者说，是一张巨大的贴图：天花板，墙壁，地板，桌椅，落地窗……所有陈设都是静态素材。墙壁中间挂着一块尺寸惊人的显示屏，倒是气派，只不过现在是黑的；在它不黑的时候，或许用来展示某些管网或者路线图。
“Suzuki，你离开的场景会非常壮烈，唯美，每个画面都根据你家乡的物哀审美打造，”队长说，“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成为一个令人难忘的英雄，观众一定会为你流泪，为你心碎——我们也能因此挽回一点人气。”
气氛显然不太愉快，毕竟是领便当的场合。不过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在他们的注视中走到桌边，扫了一眼，没找到像是管理员的人。于是我转向坐在中心位置的那个人，白的，男的，英俊，肌肉，紧身衣——应该是队长，错不了。
金属门又“唰——”一声打开，四五个人吵吵闹闹地涌了进来。都是我见过的熟面孔：那个穿绿色战衣的男人能操控风，身上挂了两斤戒指五斤项链的摇滚小伙能用手指放电，银色铠甲的黑人是不久前刚来的，负责在这个大家都有激光武器的世界用斧子近身肉搏……黑色紧身衣的大美人是队里唯一的女性，哦，她朝管理员走过去了，看起来很生气，看她的口型和动作似乎是在抱怨战服的裤子太短太紧。没办法，SA0407对女英雄胸部和大腿的暴露面积有十分详细的行业标准，战斗服设计低于这个标准，就不给发英雄执照。
（对，饺子，我想起来了，那个东西叫饺子。）
长桌旁响起零零落落的几声应和，之后又有人说了什么，都被金属门“唰——”地切断。我提着餐盒原路折返，保安给我让路，前台小姐朝我挥手。在电梯前我遇到一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短旗袍，黄黑皮肤的女孩。她快步从电梯里出来，细长狭窄的眼睛朝我一瞟。我侧身跨进电梯，按下另一楼层的按钮。
他们吵吵闹闹地进门，又吵吵闹闹地落座，坐满整张长桌，开始热烈讨论那个还没出现的新人。这就是SA0407世界线目前人气第一的超级英雄们，他们似乎有个非常威风的队名，但我总记不住。毕竟这样的团队在别的世界还有很多：队长肯定是白人，队里肯定有个没事成天吵架，有事互相帮助的好友，肯定还有个黑人，还有热情但冲动的青少年和穿得很少的性感美人……实在太多了，不能要求我把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外号长相能力战绩全都记住。
像以前一样。于是我把餐盒放下，打开，一件一件取出里面的东西，在闪闪发光的透明长桌上依次摆开。这儿是他们的会议室，除了吃饭，可能还用来开会。
“我们现在人数也不少，还要来新人的话，难道有人要走？”绿色战服。
我正在往桌子上摆主食，突然被点名，一时愣了下。那两个男人都望过来了，眼神又热切又期待，期待我能说出些他们爱听的话。然而我不能。这么愣愣地对视了三秒，管理员如梦初醒地一拍手：“忘了，她不会说话。”
“当然，马上就会被你打败！”管理员立刻转过话头，“敌人越强，就衬托出你也越强！再厉害的对手，也注定被你打败，被你说服，然后加入你们，被你领导，成为你的辅助！大家都爱看这样的剧情，反正最后肯定是白男守护世界和平嘛！不信你问她，她见过的其他世界的超级英雄，是不是都是白男领导的？”
他们点的东西很简单：普通且便宜的碳酸饮料，肉排汉堡，鸡块薯条，以及——
我走出电梯，感觉动作有些不太顺畅，又看看自己的手，上色很单薄，连明暗都没有区分，T恤变成了一整片色块，缝合线不见了，褶皱几乎没有；看样子，这一单客户……手头不太宽裕。
要送的第二单也在这栋大楼，但门口没有他们的雕像，走廊没有他们的挂画，那层楼里属于他们的房间也只有一个。他们很少点餐，今天下单好像是为了给队友送行——用他们行内的话说，“发便当”。
我看懂了，这是为了人气杀角色，强行虐观众的套路。没有哪个超级英雄能长期保持活跃和激情，故事发展总有节奏疲软的阶段；这种时候，读者和观众难免开始流失。为了挽回人气，要么加入新角色，要么杀掉老角色，人数的变动总能多多少少刺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矮瘦小的男人大哭道，“为什么是我！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了吧！骗我有意思吗！”先动嘴，再出声。
管理员瞪他们一眼，没有人说话了。
电梯快速下落，然后“叮”一声停下。金属门打开的瞬间，重力和气压骤然一变，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的身体朝内挤压。肺部的空气被快速排出，骨骼和肌肉像面团一样被压成薄片。转眼间，我从一个立体的柔软的三维生物变成了一片二维图像，只有线条和色块的那种。
这句提醒非常及时。那个银色铠甲的黑人吹着口哨把手缩回去了。
“听说新来的是东方人？”摇滚小子，“男的女的？好看吗？说起来，我还没有感情戏呢。”
，也只能是你——你们可是超级英雄，谁想看一个不是白男领导的超级英雄团队？当然，有色人种越多越好，现在流行这个，但那些五颜六色的人来这儿，是为了接受你的领导。”
] 这样的情况非常常见。就算是超级英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三维实体。最受欢迎的英雄们的故事会被搬上银幕，由当红明星出演；另一些被制作成动画，有2D也有3D；更多的则通过漫画杂志发行，慢慢积累读者和观众，等待升级的机会。这三类是比较常见的平台，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超级英雄以其他形式展开活动。在他们的世界线之间穿梭跳跃，需要随时切换自己身体的形态，来符合当前的设定。
他的队友们都没说话。看来这一次要领便当的是他，我立刻把漆盒放到他面前。他一边哭一边推开，我再推回去，他又推开。一般来说，超级英雄们并不会因为拒吃便当而改变领便当的命运，他现在的行为毫无意义。
我点点头，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这个世界有很多超级英雄，很多很多，SA0407就像一节早高峰的地铁车厢，里面挤满了超级英雄。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是所有团队都能分配到一个经验丰富的管理员。我放下餐盒，打开，把里面的餐点取出来。每个动作都一卡一卡的，也不知是因为作画经费不足，还是因为缠在我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紧，越来越密，像刷子上扯不干净的湿头发。
管理员签好单子递给我，我收好食盒，转身出门去下一家。刚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大美人问：“那我们的新队友呢？饺子都要凉了，人在哪？”
静态贴图的中心，是一张和楼上的客户们规格相同的长桌，只是从3D变成了2D。桌边面对面坐着两列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作画粗糙。我一进门，就被他们悲伤、粘稠、湿润的目光包裹，像被缠进透明的茧。
管理员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现在流行的是亦敌亦友，再加上是个东方人，所以一开始肯定会以强敌的形象登场……”
矮个男人已经哭到掉帧。他的队长拿着漆盒走过去，亲手把盒子放到他面前。
手指摸到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触感有一种胶质的钝涩。我拿出来一看，是个描金的漆盒，差不多两个手掌那么大，做工精美，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没放下，耳边突然响起“哇——”的一声，有人哭了。
幸好，我不用肺也能通过皮肤获得氧气，除了钙质骨骼还有皮下纤维来支撑身体。这么一说，这份工作怕是只有我能干下去。
“我听别人说，我们上一部电影卖得不好，所以才会招新队友……”大美人犹犹豫豫地开口，“是哪里做得不对吗？该不会……还要再加我的洗澡镜头吧？”
然后，门一帧一帧地打开了。
有人叹了口气，是他的队长。他从桌上拿过那个漆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呃，那种，那种把生鱼片盖在醋米饭上的东西。这在SA0407和饺子一样少见，我一时叫不上名，但我知道在其他某些世界线，它算是相当高规格的招待。
我抬头一看，是坐在桌子对面最后一位的矮个子男人，瘦精精的，脸色蜡黄。他挤眉弄眼地哭，整张脸像个被不小心捏扁的汉堡胚。
只不过眼下，它出现的场合不太愉快。
身后传来领队略微压低的声音：“那……新人厉害吗？有什么必杀技？”
领队不满地咂嘴。
领队失望地转过身去了，绛紫色的斗篷轻飘飘地一扬。其实管理员说的倒是不错。我所见的大部分超级英雄队伍，肤色可能不同，但为首的都是男性，虽然也有以女性为主，或者全部是女性的英雄团队，不过——
桌旁只剩下一个空位了。我把单子递给管理员，让他签收。他刚要接过，又转头朝其他人说了一句：“先别吃，等新人来了再动，表示一下尊重！”
我径直朝前走去。走廊非常明亮，地面一尘不染，没有保安，没有前台，连盆绿植都没有，想必是为了减少作画细节。我在走廊上唯一的房间前停下，伸手敲门。手指落在门上，过了一秒，才传来“咚”的声音。
不过，比起那些穿着百褶短裙在天上飞的角色，她的待遇已经要好很多了，至少还能跟管理员发脾气。
“你们都在担心什么，第一天干这行？”管理员说，“新的队友能带来新的观众，这不是好事？虽然你们现在是人气第一，但也得有点危机意识。”
被我注视两秒后，队长模样的男人开口了：“我们现在没 有管理员，单子交给我签收就行。”先动嘴，再出声。
“应该快到了，”管理员说，“到时候当着新人的面，都给我使劲吃饺子，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的样子——下一阶段要去开拓那个国家的市场，他们就爱看这个。”
说完，他朝我点点手指：“饭就放桌上，像以前一样。”
门后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或者说，是一张巨大的贴图：天花板，墙壁，地板，桌椅，落地窗……所有陈设都是静态素材。墙壁中间挂着一块尺寸惊人的显示屏，倒是气派，只不过现在是黑的；在它不黑的时候，或许用来展示某些管网或者路线图。
“Suzuki，你离开的场景会非常壮烈，唯美，每个画面都根据你家乡的物哀审美打造，”队长说，“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成为一个令人难忘的英雄，观众一定会为你流泪，为你心碎——我们也能因此挽回一点人气。”
气氛显然不太愉快，毕竟是领便当的场合。不过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在他们的注视中走到桌边，扫了一眼，没找到像是管理员的人。于是我转向坐在中心位置的那个人，白的，男的，英俊，肌肉，紧身衣——应该是队长，错不了。
金属门又“唰——”一声打开，四五个人吵吵闹闹地涌了进来。都是我见过的熟面孔：那个穿绿色战衣的男人能操控风，身上挂了两斤戒指五斤项链的摇滚小伙能用手指放电，银色铠甲的黑人是不久前刚来的，负责在这个大家都有激光武器的世界用斧子近身肉搏……黑色紧身衣的大美人是队里唯一的女性，哦，她朝管理员走过去了，看起来很生气，看她的口型和动作似乎是在抱怨战服的裤子太短太紧。没办法，SA0407对女英雄胸部和大腿的暴露面积有十分详细的行业标准，战斗服设计低于这个标准，就不给发英雄执照。
（对，饺子，我想起来了，那个东西叫饺子。）
长桌旁响起零零落落的几声应和，之后又有人说了什么，都被金属门“唰——”地切断。我提着餐盒原路折返，保安给我让路，前台小姐朝我挥手。在电梯前我遇到一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短旗袍，黄黑皮肤的女孩。她快步从电梯里出来，细长狭窄的眼睛朝我一瞟。我侧身跨进电梯，按下另一楼层的按钮。
他们吵吵闹闹地进门，又吵吵闹闹地落座，坐满整张长桌，开始热烈讨论那个还没出现的新人。这就是SA0407世界线目前人气第一的超级英雄们，他们似乎有个非常威风的队名，但我总记不住。毕竟这样的团队在别的世界还有很多：队长肯定是白人，队里肯定有个没事成天吵架，有事互相帮助的好友，肯定还有个黑人，还有热情但冲动的青少年和穿得很少的性感美人……实在太多了，不能要求我把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外号长相能力战绩全都记住。
像以前一样。于是我把餐盒放下，打开，一件一件取出里面的东西，在闪闪发光的透明长桌上依次摆开。这儿是他们的会议室，除了吃饭，可能还用来开会。
“我们现在人数也不少，还要来新人的话，难道有人要走？”绿色战服。
我正在往桌子上摆主食，突然被点名，一时愣了下。那两个男人都望过来了，眼神又热切又期待，期待我能说出些他们爱听的话。然而我不能。这么愣愣地对视了三秒，管理员如梦初醒地一拍手：“忘了，她不会说话。”
“当然，马上就会被你打败！”管理员立刻转过话头，“敌人越强，就衬托出你也越强！再厉害的对手，也注定被你打败，被你说服，然后加入你们，被你领导，成为你的辅助！大家都爱看这样的剧情，反正最后肯定是白男守护世界和平嘛！不信你问她，她见过的其他世界的超级英雄，是不是都是白男领导的？”
他们点的东西很简单：普通且便宜的碳酸饮料，肉排汉堡，鸡块薯条，以及——
我走出电梯，感觉动作有些不太顺畅，又看看自己的手，上色很单薄，连明暗都没有区分，T恤变成了一整片色块，缝合线不见了，褶皱几乎没有；看样子，这一单客户……手头不太宽裕。
要送的第二单也在这栋大楼，但门口没有他们的雕像，走廊没有他们的挂画，那层楼里属于他们的房间也只有一个。他们很少点餐，今天下单好像是为了给队友送行——用他们行内的话说，“发便当”。
我看懂了，这是为了人气杀角色，强行虐观众的套路。没有哪个超级英雄能长期保持活跃和激情，故事发展总有节奏疲软的阶段；这种时候，读者和观众难免开始流失。为了挽回人气，要么加入新角色，要么杀掉老角色，人数的变动总能多多少少刺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矮瘦小的男人大哭道，“为什么是我！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了吧！骗我有意思吗！”先动嘴，再出声。
管理员瞪他们一眼，没有人说话了。
电梯快速下落，然后“叮”一声停下。金属门打开的瞬间，重力和气压骤然一变，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的身体朝内挤压。肺部的空气被快速排出，骨骼和肌肉像面团一样被压成薄片。转眼间，我从一个立体的柔软的三维生物变成了一片二维图像，只有线条和色块的那种。
这句提醒非常及时。那个银色铠甲的黑人吹着口哨把手缩回去了。
“听说新来的是东方人？”摇滚小子，“男的女的？好看吗？说起来，我还没有感情戏呢。”
，也只能是你——你们可是超级英雄，谁想看一个不是白男领导的超级英雄团队？当然，有色人种越多越好，现在流行这个，但那些五颜六色的人来这儿，是为了接受你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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