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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悉听仙祖吩咐。”二人连忙应答。
“免了，免了。”巳娘摆手道，“主意是你们拿的，路是你们走的。我不过是带着阿苓，尽我仙家的本职罢了。”
萧凰微微一愣，很快又被肩头的压制吞噬了理智。
可这次，有一点奇怪。
言罢闭上眼睛，正待收回自己的魂魄，忽又心生一念，板起脸道：“对了，阿苓是个好孩子，可不许你们亏待了她。”
“温姑娘，你身上可好点了？”萧夜二人抢着嘘寒问暖，“饿不饿？冷不冷？热不热？累不累？痛不痛？难受不难受？……”
她起身抱住她，想往床上去。
“我不。”
赤裸裸地……尽收入眼底？
这份气，也只好她自己来生受了。
“你轻、轻点……”
“多谢你，萧……”温苓纠结着唇齿，不知该怎样称呼她，“……姐姐？”
她至今想不清楚，她对她十八年的爱恋，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
“等煎完汤了，马上给你铺床。”
难不成自己洗这一回澡，竟被她……被她……
“我不要！”温苓猛一下缩进被子，紧紧
“啊！”温苓想起方才用力摸的地方，又是一声尖叫。
“子夜……”萧凰可怜兮兮道着歉，“我错了。”
可偏生一骂完，巳娘又幽幽地说话了：“你心里想的，我也都能听见哦。”
萧凰只好拣起才叠好的衣袍，拉开椅子坐下。袍子披在肩头，横臂往桌上一趴，凝望着帐子里一动不动的人影，苦苦等候着不大舒坦的困意。
“哦。”巳娘不由苦笑，“这也怪不得她。”
“我身上好黏，好多汗……”
末了，又胡乱起誓道：“以后，我也找个刺猬仙儿上身。除了你，谁都不许碰我。谁碰我，我就扎谁。”
……
这些天里剧变迭起，又在生死关来来回回往返了好几遭，事后想起，恍若一场虚妄离奇的大梦。也不知需要多长的时日，才好抚平内心的余震。
“好。”温苓识趣地答应了，“你快出去罢，我洗洗该睡了。”
然而这莫名的熟悉感……
萧夜二人才听她讲过温苓这一路如何以命犯险，替她们拖住厉鬼的脚步，心下感激还来不及，连连点头称应。
“好。”温苓接过东西，紧张地垂下目光，不敢直视那双温柔无尽的丹凤。
可这时，巳娘又忍着笑发话道：“你摸到的，我也能摸到哦。”
萧凰将手伸进浴桶，试了试桶里的热水，微烫得刚刚好。
“快些洗罢。天凉了，小心受冻。”萧凰柔声叮嘱着，又把新衣、沐巾、澡豆之类的塞到温苓手中。
“子夜……”她听见萧凰低声唤她。
“啊！”温苓睡意全消，惶惶然面红耳赤，“她们……她们干什么呢？”
“我去煎一碗半夏汤，给你消消食。”
她颤了颤呼吸，迎接她的宰割。
温苓匆忙洗完澡，换上崭新的亵衣，又穿上一层汗衫，就连半臂冬袄也要裹得严丝合缝，生怕自己的指甲尖碰上肌肤，又让巳娘暗地里占了便宜。
“子夜，我真的错了……”
“我这就去烧热水，才给你买的丁香的澡豆。”
……萧凰从来都抵御不了子夜虎狼般的目光。
“我师尊她……”子夜沉下声音，“她立过毒誓了，永世不入凡界救人。”
……想必这一次，她决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了。
可她与她的每一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却从不记得有在桌子上，把她这样扑倒过。
莫过于隔壁屋里交错起伏的杂音。
萧凰漱洗打理已毕，蹑手蹑脚走近前去，小心解开衣氅与外袍，生怕弄出一丁点儿响动，惊扰了少女的睡梦。
“饱了。”巳娘环顾一桌子的空碗碟，又接了萧凰捧上来漱口的茶，“今晚我要教阿苓仙术。明天一早启程，去怀璧山。”
她抬起身子，搂住少女的纤腰。又扬起脸庞，试探着将吻沾上她的樱唇。
“我就不。”
房里很暗，只点了墙角一支黄蜡。火苗伸了个倦怠的懒腰，光泽也烧出几分寡淡无味。
萧凰心想，大抵她看自己这样可怜，总算是消了气罢。
忙活完这一番，萧凰也感到十分乏累。长舒了一口气，转步推门，回了自己的房。
说了好半天，帐子里的人仿佛聋了一般，任她怎样解释讨好，也不愿回应一个字。
……随便哪里，都依着她。
“弟子不敢。”子夜只好作罢。
可正当她整罢衣袍，想着要怎样上床去睡时，子夜却突然发了话：“床上没地儿，你睡桌子去。”
“好。”温苓老老实实钻进了被子。
又是从何而来呢？
羞惶之下，她立刻紧闭住双眼，草草把全身搓洗几遍，拎着沐巾走出了浴桶。
然而，其中最清楚的——
饶是她从小就温婉和善，谈吐从来不沾污言秽语，此刻也实在忍耐不下，暗暗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
萧凰以为，这样一个吻，必定就是原谅的意思了。
“慢点，慢点……”
桌上的银灯摇曳着明暗，灯里的焰火裹住麻芯儿，荡漾着忘我的柔情……
可不及动身，就被子夜按住双肩，“哐”地一声压倒在桌子上。
“子夜，我不行了，我……”
意乱情迷之际，子夜没有多心，只当是自己记差了。
“你我魂魄一体，你看到的，我自然也能看到了。”巳娘漫不经心道。
“哦，你的耳识太差，听不见。”巳娘微微一笑，“换我的，你听听。”
适才推倒萧姐姐的一刹那，她确乎是愣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知她是女子，却在与她指尖相触之时，心跳依然漏了半拍子。
“我不……”温苓打了个哈欠，正要翻身再睡，忽觉耳畔的声音翻天覆地，从咫尺间延伸到极远之外，上到林间叶落，下到野地蛩鸣，无不收纳得一清二楚。
这一幕……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温苓是个好姑娘，巳娘又是个老祖宗，子夜心里再有气，也万万不能迁怒于她们。
她明白，子夜饱饱喝了一天的老陈醋，总不能平白无故地翻过去作罢。
忽然间，眼前腾起一抹幽光。迷蒙间睁开凤眼，隐约见子夜走下床来，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子夜顿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仙祖，她当初为何要立下毒誓？”
……
萧凰依言开门退去，临走又道：“我们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们便是。”
“我好困……我想睡觉……”
“又怎么了？”温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子夜迟疑了一会儿，才姗姗来迟。
“我哪里知道。”巳娘摇了摇头，“八成，是为着阿夭罢。”
看着子夜点头认了，巳娘才放心闭了双眼，再一晃神，已然换回温苓的魂魄，愣了小半会儿，“呜呜呜”又哭了起来。
“哎，使不得！”萧凰一阵惊慌，毕竟这三个字可不是随时随地、什么人都能叫的，“直呼我萧凰就行。”
第74章 同修（二）
言罢，轻轻掩门离开。
温苓在水雾里百无聊赖地沉浮着。她低下头去，透过清澈的水波，一枚又一枚数着肌肤上留下的淤青。
忙里忙外安顿下来，天已是擦黑了。
接着，她感到少女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慢慢地，从她的后颈摸到下巴尖。
“你先睡下，梦里我告诉你。”巳娘笑道。
正数到肋骨处的伤痕，心中突然冒出巳娘的声音：“瞧你瘦的，还不多吃几碗饭？”
子夜不应，狠狠扯掉身下人的衣带。
“那我师娘当年……”子夜又想追问她的死因，但被巳娘截住了话头：“你敢问这个，就不怕素素打断你的腿？”
澄波微漾，烛影慢摇。
子夜俯身迎着她，一如既往地，吻得很深。
语气比突降的春寒还要料峭三分。
“腿抬起来。”
她松开她的唇，看到她的瑞凤眼里扑朔着火芒。早先的醋意都融作脂膏，滴进火芒里愈烧愈烈。
“我……我……”温苓啜泣个不停，“我肚子好胀……”
“尤其是你，没事少喝点闲醋，也不怕酸死了你。”巳娘朝子夜笑了笑，“若惹得阿苓半点儿不快，我可拿你们是问。”
北角处，纱帐子应着微风拂了一拂。床上那人影静静躺着，似是早已睡熟了。
“晚了。”
见子夜不答话，她又道：“我早该远远地躲开，不该让她摸到的。”
“你……”温苓噎得说不出话，耳根子烧得火辣辣的。
“快睡罢，梦里还要练功呢。”巳娘催促道。
萧凰不知在冷硬的桌边趴了多久，睡意才勉强浓郁了几分。
萧凰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死的活儿，丢给你们两个小娃娃去做？”
枕上静躺一会儿，难得忘掉了才被巳娘看光的尴尬，正待昏昏欲睡，巳娘突然又说起话来：“咦，隔壁好热闹。”
萧凰苦涩一声长叹。
……谁让她是她的唯一呢。
温苓“啊”一声惊叫出来，桃晕登时涌上脸颊：“你……你看什么呢？”
] ……
“悉听仙祖吩咐。”二人连忙应答。
“免了，免了。”巳娘摆手道，“主意是你们拿的，路是你们走的。我不过是带着阿苓，尽我仙家的本职罢了。”
萧凰微微一愣，很快又被肩头的压制吞噬了理智。
可这次，有一点奇怪。
言罢闭上眼睛，正待收回自己的魂魄，忽又心生一念，板起脸道：“对了，阿苓是个好孩子，可不许你们亏待了她。”
“温姑娘，你身上可好点了？”萧夜二人抢着嘘寒问暖，“饿不饿？冷不冷？热不热？累不累？痛不痛？难受不难受？……”
她起身抱住她，想往床上去。
“我不。”
赤裸裸地……尽收入眼底？
这份气，也只好她自己来生受了。
“你轻、轻点……”
“多谢你，萧……”温苓纠结着唇齿，不知该怎样称呼她，“……姐姐？”
她至今想不清楚，她对她十八年的爱恋，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
“等煎完汤了，马上给你铺床。”
难不成自己洗这一回澡，竟被她……被她……
“我不要！”温苓猛一下缩进被子，紧紧
“啊！”温苓想起方才用力摸的地方，又是一声尖叫。
“子夜……”萧凰可怜兮兮道着歉，“我错了。”
可偏生一骂完，巳娘又幽幽地说话了：“你心里想的，我也都能听见哦。”
萧凰只好拣起才叠好的衣袍，拉开椅子坐下。袍子披在肩头，横臂往桌上一趴，凝望着帐子里一动不动的人影，苦苦等候着不大舒坦的困意。
“哦。”巳娘不由苦笑，“这也怪不得她。”
“我身上好黏，好多汗……”
末了，又胡乱起誓道：“以后，我也找个刺猬仙儿上身。除了你，谁都不许碰我。谁碰我，我就扎谁。”
……
这些天里剧变迭起，又在生死关来来回回往返了好几遭，事后想起，恍若一场虚妄离奇的大梦。也不知需要多长的时日，才好抚平内心的余震。
“好。”温苓识趣地答应了，“你快出去罢，我洗洗该睡了。”
然而这莫名的熟悉感……
萧夜二人才听她讲过温苓这一路如何以命犯险，替她们拖住厉鬼的脚步，心下感激还来不及，连连点头称应。
“好。”温苓接过东西，紧张地垂下目光，不敢直视那双温柔无尽的丹凤。
可这时，巳娘又忍着笑发话道：“你摸到的，我也能摸到哦。”
萧凰将手伸进浴桶，试了试桶里的热水，微烫得刚刚好。
“快些洗罢。天凉了，小心受冻。”萧凰柔声叮嘱着，又把新衣、沐巾、澡豆之类的塞到温苓手中。
“子夜……”她听见萧凰低声唤她。
“啊！”温苓睡意全消，惶惶然面红耳赤，“她们……她们干什么呢？”
“我去煎一碗半夏汤，给你消消食。”
她颤了颤呼吸，迎接她的宰割。
温苓匆忙洗完澡，换上崭新的亵衣，又穿上一层汗衫，就连半臂冬袄也要裹得严丝合缝，生怕自己的指甲尖碰上肌肤，又让巳娘暗地里占了便宜。
“子夜，我真的错了……”
“我这就去烧热水，才给你买的丁香的澡豆。”
……萧凰从来都抵御不了子夜虎狼般的目光。
“我师尊她……”子夜沉下声音，“她立过毒誓了，永世不入凡界救人。”
……想必这一次，她决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了。
可她与她的每一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却从不记得有在桌子上，把她这样扑倒过。
莫过于隔壁屋里交错起伏的杂音。
萧凰漱洗打理已毕，蹑手蹑脚走近前去，小心解开衣氅与外袍，生怕弄出一丁点儿响动，惊扰了少女的睡梦。
“饱了。”巳娘环顾一桌子的空碗碟，又接了萧凰捧上来漱口的茶，“今晚我要教阿苓仙术。明天一早启程，去怀璧山。”
她抬起身子，搂住少女的纤腰。又扬起脸庞，试探着将吻沾上她的樱唇。
“我就不。”
房里很暗，只点了墙角一支黄蜡。火苗伸了个倦怠的懒腰，光泽也烧出几分寡淡无味。
萧凰心想，大抵她看自己这样可怜，总算是消了气罢。
忙活完这一番，萧凰也感到十分乏累。长舒了一口气，转步推门，回了自己的房。
说了好半天，帐子里的人仿佛聋了一般，任她怎样解释讨好，也不愿回应一个字。
……随便哪里，都依着她。
“弟子不敢。”子夜只好作罢。
可正当她整罢衣袍，想着要怎样上床去睡时，子夜却突然发了话：“床上没地儿，你睡桌子去。”
“好。”温苓老老实实钻进了被子。
又是从何而来呢？
羞惶之下，她立刻紧闭住双眼，草草把全身搓洗几遍，拎着沐巾走出了浴桶。
然而，其中最清楚的——
饶是她从小就温婉和善，谈吐从来不沾污言秽语，此刻也实在忍耐不下，暗暗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
萧凰以为，这样一个吻，必定就是原谅的意思了。
“慢点，慢点……”
桌上的银灯摇曳着明暗，灯里的焰火裹住麻芯儿，荡漾着忘我的柔情……
可不及动身，就被子夜按住双肩，“哐”地一声压倒在桌子上。
“子夜，我不行了，我……”
意乱情迷之际，子夜没有多心，只当是自己记差了。
“你我魂魄一体，你看到的，我自然也能看到了。”巳娘漫不经心道。
“哦，你的耳识太差，听不见。”巳娘微微一笑，“换我的，你听听。”
适才推倒萧姐姐的一刹那，她确乎是愣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知她是女子，却在与她指尖相触之时，心跳依然漏了半拍子。
“我不……”温苓打了个哈欠，正要翻身再睡，忽觉耳畔的声音翻天覆地，从咫尺间延伸到极远之外，上到林间叶落，下到野地蛩鸣，无不收纳得一清二楚。
这一幕……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温苓是个好姑娘，巳娘又是个老祖宗，子夜心里再有气，也万万不能迁怒于她们。
她明白，子夜饱饱喝了一天的老陈醋，总不能平白无故地翻过去作罢。
忽然间，眼前腾起一抹幽光。迷蒙间睁开凤眼，隐约见子夜走下床来，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子夜顿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仙祖，她当初为何要立下毒誓？”
……
萧凰依言开门退去，临走又道：“我们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们便是。”
“我好困……我想睡觉……”
“又怎么了？”温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子夜迟疑了一会儿，才姗姗来迟。
“我哪里知道。”巳娘摇了摇头，“八成，是为着阿夭罢。”
看着子夜点头认了，巳娘才放心闭了双眼，再一晃神，已然换回温苓的魂魄，愣了小半会儿，“呜呜呜”又哭了起来。
“哎，使不得！”萧凰一阵惊慌，毕竟这三个字可不是随时随地、什么人都能叫的，“直呼我萧凰就行。”
第74章 同修（二）
言罢，轻轻掩门离开。
温苓在水雾里百无聊赖地沉浮着。她低下头去，透过清澈的水波，一枚又一枚数着肌肤上留下的淤青。
忙里忙外安顿下来，天已是擦黑了。
接着，她感到少女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慢慢地，从她的后颈摸到下巴尖。
“你先睡下，梦里我告诉你。”巳娘笑道。
正数到肋骨处的伤痕，心中突然冒出巳娘的声音：“瞧你瘦的，还不多吃几碗饭？”
子夜不应，狠狠扯掉身下人的衣带。
“那我师娘当年……”子夜又想追问她的死因，但被巳娘截住了话头：“你敢问这个，就不怕素素打断你的腿？”
澄波微漾，烛影慢摇。
子夜俯身迎着她，一如既往地，吻得很深。
语气比突降的春寒还要料峭三分。
“腿抬起来。”
她松开她的唇，看到她的瑞凤眼里扑朔着火芒。早先的醋意都融作脂膏，滴进火芒里愈烧愈烈。
“我……我……”温苓啜泣个不停，“我肚子好胀……”
“尤其是你，没事少喝点闲醋，也不怕酸死了你。”巳娘朝子夜笑了笑，“若惹得阿苓半点儿不快，我可拿你们是问。”
北角处，纱帐子应着微风拂了一拂。床上那人影静静躺着，似是早已睡熟了。
“晚了。”
见子夜不答话，她又道：“我早该远远地躲开，不该让她摸到的。”
“你……”温苓噎得说不出话，耳根子烧得火辣辣的。
“快睡罢，梦里还要练功呢。”巳娘催促道。
萧凰不知在冷硬的桌边趴了多久，睡意才勉强浓郁了几分。
萧凰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死的活儿，丢给你们两个小娃娃去做？”
枕上静躺一会儿，难得忘掉了才被巳娘看光的尴尬，正待昏昏欲睡，巳娘突然又说起话来：“咦，隔壁好热闹。”
萧凰苦涩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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